,才发现两人身后已经围了四个人。
打头的,是那个戴着帽子的年轻司机。
这会儿,他头上的帽子已经摘了下来,露出清晰的五官。
吴思思猛地往后一倒,睁大了眼睛喊:“你…你是秦君怡那个情人!”
她的话喊出来,沈寒山立马就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脱下身上的外套,笑了一声道:“哦?原来就是你这个傻逼踩了老子媳妇儿的手。”
说完,又扫了一眼周围几个手里拿着刀的人,一脸轻蔑地问:“怎么,怕吴项北知道那个儿子不是他的?想要对我杀人灭口?”
那男人看着表情不善,对着沈寒山开口就是一句“呸。”
而后扯着嘴角,又很是阴狠地说了句:“沈先生,本来我们两人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你这次来台湾,硬是要给你这娇气的老婆找回场子,我作为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当然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你说对不对。”
沈寒山“哼”的笑了一声。
将手慢慢放进自己胸口的口袋里,然后重新拿出来,突然快步向前,低下身子手上一划,迈开长脚往旁边一踢,刹那间,就将那个男人扫得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脚筋被挑了。
沈寒山举着手里的瑞士刀片,扯着嘴角笑说:“行啊,那就让大陆的爸爸来教教你,什么叫陆战军的肉搏能力。”
说完,偏头看向旁边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本来是男人花钱请来的,根本无所谓什么兄弟道义,象征性的捂着刀子挥了两下。
等被沈寒山各自踹了一脚,想着自己没必要为了那么点钱白白丢了性命,索性起身,扔下刀子歪歪扭扭的往山下跑去。
沈寒山见那些人逃走倒也不准备去追。
甩着手上的瑞士刀,蹲下身子放在男人的脸上拍了拍,看着他问:“刚才你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哦,爸爸怎么记得你还欠着我媳妇儿半只手呢?”
那男人听见沈寒山的话,突然慌张地抬起头来。
等看见沈寒山眼里直白的狠厉,整个人都发起抖来,粗声呵斥:“是她先去打阿怡的!”
沈寒山点点头笑:“是啊,是我媳妇儿先打你那姘头的。”
说完,他直接站了起来,抬起脚放在男人的手指上,面无表情地开口:“那又怎么样?爸爸打你,还需要理由么。”
男人感觉到沈寒山踩在自己手指上的力量渐渐放大,身上冷汗四溢,忍不住大声喊起来:“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沈寒山听见他的话,索性直接猛地用力踩了下去。
吴思思听着男人的惨叫,心里突然有了些难以言喻的慌乱,走过去,拉着沈寒山的手,轻声道:“寒山,我…我有些怕。我们,我们还是不要管他了,好不好。”
沈寒山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凑到她耳边,轻声告诉她:“乖,闭着眼睛,不怕,咱们要回你自己的东西,不丢人。”
说完,直接脚掌一个用力,那男人惨叫了数声,终于还是疼晕了过去。
吴思思全身发着抖,根本不敢张开眼睛。
沈寒山看见她的样子,忍不住也叹了口气,挺心疼的。
走过去,拿起地上的外套给她披上,把她抱到一边的树下面。
低头靠在她的耳朵边上,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开口:“思思,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是矛盾的。既会有一些放不下的恨,又会有些做不出的狠。放不下的恨让人卑微,而做不出的狠让人懦弱。我今天这么做,是想让你在心里断了过去所有的恨。”
吴思思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沈寒山,只觉有些陌生。
沈寒山咧嘴一笑,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吊儿郎当地告诉她:“我爷爷是个粗人,跟我一样,但我们沈家向来相信这样一句话,不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人,只有你拥有了足够碾压别人的实力,你才能真正的让人畏惧,而不是毫无意义地记恨。”
说完,他抓着吴思思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挑着眼睛看着她:“你看,你那时候傻乎乎的跑过去甩了那女人一巴掌,但你失去的,其实更多。就像今天这个男人来找我,一个人既然做了选择,那么他必定,是要付出些什么的。无论对你,还是对他,今天的结果都是注定的。”
吴思思听了沈寒山的话,沉默一瞬,终于俯身靠在他的身上,深吸了一口。
点点头,轻声开口:“寒山,对不起,这次来台湾,让你遇见的尽是些不开心的事情。下次,咱们不打架了,咱们是文化人,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好不好。”
沈寒山突然“哈哈”两声笑出来。
抱着吴思思的身体,使劲蹭了蹭她的头发,一脸乐呵地回答:“媳妇儿我跟你说啊,打架和有没有文化其实没啥大关系。真的,咱读书,是为了不变成傻逼。咱打架呢,是为了不让傻逼靠近你。只要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武力有时候,真不是坏事儿。”
说完,低头闻着吴思思身上的香味,立马轻咳一声,有些不怀好意地问了句:“吴主任,你记不记得咱们的第一次也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吴思思“噗嗤”一声,终于被他逗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