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皮包,跟揣着火/药包随时要去炸碉堡似的, 一脸不容侵犯的表情。
沈寒山哪儿敢侵犯她啊。
他自知犯了错, 端端正正地坐进驾驶座,整个一小学生坐姿。
默默发动车子,默默放下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试图让自己显得忧郁无害一些。
可昨儿晚上老白回家的时候才在座位打过滚,现在那小风往车里一吹,满嘴的毛, 别说忧伤了,咳嗽都得死命憋着。
吴思思坐在原地, 看见旁边沈寒山难受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慢慢消了下去。
她到底是成年人了,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沈寒山那方面需求其实挺强的。
人家现在二十七岁, 正直年轻力壮,你不通过实战跟人研究爱情的真谛也就算了, 还不让人自我发泄, 那能成嘛。
叹了口气, 刚准备开口说话,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吴思思低头看了两眼,一直没有接听, 直到沈寒山有些好奇地看她一眼,她才沉默地点了拒绝。
沈寒山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又忍不住问了:“谁啊?卖保险的?还是说你儿子被绑架的?”
吴思思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没想过了两秒,那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吴思思这一次没有挂,索性深吸一口气,直接放在耳边接通了起来。
只是那语气冷淡,就像对面是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小姨。”
沈寒山觉得稀奇,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从没听说吴思思还有小姨。
这会儿乍一听见,忍不住伸长耳朵,大大方方做出了一副偷听的样子。
只是那头两位台湾女同志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到后来“嗯嗯啊啊好好”了一阵,直到挂上电话他也没听出半点苗头。
好在吴思思现在的性格和以前不同了。
看出沈寒山的疑惑,主动开口告诉他:“是我小姨妈,她后天要来北城。”
沈寒山一听这话,心中各种猜想融会贯通一阵,而后福灵心至,将内心的愉悦以一种尤为荡漾的笑容在脸部表现出来。
他此时会这么高兴主要是因为他觉的,吴思思此刻既然直接把她小姨来北城的事告诉自己,那她一准就是默认了他以男朋友的身份前往会见家长。
那既然两个人连家长都见过了,结婚的事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而既然两人婚都结了,按照自己的“办事能力”,熊孩子降临当然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吴思思可不知道身边这人脑中情绪之丰富,甚至已经擅自把孩子读的小学都选好了。
低头抿了抿嘴唇,开口就是一句:“我不是很喜欢我的小姨,所以,我不准备去见她。”
沈寒山笑着的嘴角瞬间僵在原地。
脑中漂亮而美好的蓝图“嘶啦”一声碎了一地。
而且每一块碎片都还在身残志坚地伸手向他呼喊“老大,我们还能抢救一下”,但吴思思脸上笃定的表情却如一个响亮的巴掌,把它们挨个扇了回去,毫无挽留的余地。
沈寒山轻咳一声,吐出嘴里的两根毛,一脸情深义重地问:“她是你妈的亲妹妹啊?大老远从台湾过来,你真不去见见?谁知道她会不会带什么好吃的!”
吴思思很是坚定地回答:“她是我妈的亲妹妹,但我妈死的时候她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
说完,又偏头看着窗外,轻声告诉他:“她这次来,应该是为了慎知哥…杨慎知的事情。”
沈寒山只要一听见杨慎知的名字浑身就难受。
皱着眉头“啧”了一声问:“什么个意思,姓杨的离婚了来找你,你不搭理他,还他妈发动你全家来当说客?”
吴思思伸手拍了拍沈寒山的手,跟安慰炸毛的狗崽子似的:“不是为了结婚的事情。我和杨慎知是不可能的。”
说完,把手收回来,看着窗外的一片夜色,声色平淡地说:“其实,以前杨慎知刚和岳清在一起时候,我挺讨厌岳清的。可后来结婚了,我又觉得,自己好像也并没有那么讨厌岳清。毕竟,不是她,也会是别的女人。”
沈寒山皱了皱鼻子,一脸不屑地开口:“可不是。你当岳清过的幸福啊?哼,我跟你说,晚上岳秋跟我说了挺多杨慎知的事,等我回去告诉你,你一准听见得晕过去。”
吴思思轻轻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对杨慎知的感情是什么褪去的。
这时听见沈寒山的话,心中竟然也已经了无波澜,反而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身边的人,或者说,多年之后,他们还能重新走在一起,就像那些愚蠢的误会,失去的时光都没有发生过。
沈寒山听她叹气,连忙缓缓停下车来,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直接起身过去,一句不说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吴思思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伸手抓住身上人的衬衣,很久了,才被放开,脸上红红的,小声问他:“你…怎么了呀。”
沈寒山舔了舔嘴角还觉得意犹未尽,坐回驾驶座,一脸嚣张地回答:“以后你要是再为那个杨慎知叹气,老子就这么对付你。叹一次亲一口,叹两次亲一对儿,三次免费送一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