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郁桂舟,便是其他士兵们也是兴奋不已,从踏入这亡山境后,他们便一直扑了个空,只逮到小猫两三只,别说哪些贼子首领的人影,便是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没料到,在这乡下地方还藏着这样的大鱼,不枉费他们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疾驰就为了不泄露半点消息。
很快,两支人马就驶向了庄镇的方向。
围观的人群里面露恍然,有人目露欣慰,暗地里高兴得手都抖动了起来,也有人瞪大了眼,面上闪过急躁,脚步在原地晃悠,只是见到被牢牢把持着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的县城,又只能面露悲戚。
与此同时,拉着元小七的元家大媳妇两个也回了家,一回家,元大嫂就甩开低声泣了一路的元小七,脸色煞白的寻了元当家的和几个妯娌兄弟进门,又遣了个小的看着元小七,等元家几个慎重的落座后,元大嫂这才把今日的见闻一一道了出来。
“嘶”元当家等人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儿,等元大嫂说完,更是连连追问:
“嫂子可是瞧清了那些人是朝着咱们这里来的?”
“如今也不知到哪儿了?”
“看来这回朝廷是要动真格的了!”
元大嫂心有余悸的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高高坐在马上,身姿挺拔、面容清秀的年轻人。
他实在是太年轻也太淡然了些,且还是朝廷任命的亡山知府,便是她元家当年最鼎盛之时,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官员,虽说京官和外放的官不同,但如此年轻的正四品官员,在那些年里头,她也从未曾见过。
况且,她还听那些士兵们称呼他:郁大人。
元大嫂的反应被元当家看在眼里,他一直沉默着,直到此时才问了一句:“老大媳妇,可还发生了何事?”
元大嫂心里咯噔两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见屋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只得说出了口:“儿媳和小七与那朝廷派来的官员接触了一二,只隐约听见那些士兵们称呼他郁大人。”
“姓郁?”
此言一出,更是比先前得知有大军压进更要让元家人惊讶。
元当家更是目光灼灼的追问:“姓郁,那你可探听到他到底姓甚没?”
在元当家的记忆里,□□年前的上淮城,却是没有一个官员是姓郁的,只除了那一个,况且除了那事后,若真是与那事有关的郁家子弟是怎生都出不了头才是,怎会?
这个郁大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元家人满心忐忑的想时,乌泱泱的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扫进了黄家村,马蹄声震耳欲聋,正在商量着元家人一惊,忙开门出去,只见外头那高头大马之上,一队骑兵们训练有素的把整个村子给围得水榭不通,其后,另一支队伍在一个穿着铠甲的年轻人带领下闲庭信步的慢慢走进了村里。
如同元家人这般被惊住从屋里跑出来的村民还有许多,有那做贼心虚的一见之下面色大惊,急急忙忙回了屋,紧闭了房门。
乌寻对这些打量视而不见,只慢慢的走着,直到走进了村中,才抬着手轻轻的动了动,身后,自有士兵们翻身下马,整整齐齐的走进那挨家挨户之中,一时间,整个村里被闹得鸡飞狗跳的。
士兵们对老百姓还是很客气的,进去后挨个的登记、搜查,也不会把老百姓家里的东西给乱翻一通,只是盘问得很仔细,问话的内容不仅仅包括了自家,还包括了别人家里的一些大小事,这其中,有人配合,有人不配合,也有村民满地的撒泼打滚说他们进屋抢劫,更有甚者屋里有人却偏偏不开门。
遇到这种情况,士兵们在征询了乌寻的意思后强行撞开了门,且对这样拒不配合的人家,乌寻更是吩咐必须得一寸一寸的搜索,任何角落都不得放弃,别说,还真找到了好些藏身在地窖等各处的大汉。
这些人被逮住后还不住的叫嚣着说什么自己是良民,他们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云云,乌寻懒得看,下头便有士兵几鞭子甩下去,贼喊做贼的当即哑了。
这一手也一下震惊了整个黄村。
村民们再不敢言,便是先头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人也一溜烟的站了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朝士兵们笑得谄媚,生怕那一鞭子就甩到了自己身上,没见那被打过的人,如今衣裳都被撕开了,露出翻红的血肉吗?
在士兵们挨个查验时,远远的一队骑兵又过来了,在他们下头还乌泱泱跟着一群大汉,这群人袒露着胸膛,肌肉结实有力,待到近前,不少妇人惊呼喊着:
“当家的,你没事吧?”
“这,我当家的好生生在那边挖石头怎也被绑了过来?”
“……”
议论声不绝于耳,为首的副官在乌寻几步远停住,指着下方明显被分为了两拨的人,其中一拨,大汉们虽结实有力,但面色黑坳,想必是常年做活计的人,而另一拨被捆成一长串的,则明显衣着、神情要好上不少。
“回大人,这附近两个村子里有一采石处,这些人便是在那儿撵过来的,这边是做工的,这边是一群监工。”
乌寻点点头,让士兵们去登记询问。
待所有户头都登记询问好了,确定没有漏掉后,乌寻正要招呼大军压着被暴露的贼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