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裤子的速度好慢,一直到颜色把披萨放进烤箱,在那里无聊地玩手指,他才慢吞吞地出来。
“你怎么这么慢,裤子呢?”
“我洗掉了。”
“啊,不是说我给你洗嘛。”
“不用了。”
虽然是外裤,可霍正希还是觉得别扭。贴身衣物,也算是私密的东西了。
尤其是颜色问他要裤子的时候一副猴急的样子,总让他有一种她要对他下手的错觉。所以他刚才才会差点问那个问题。
颜色没洗成裤子有些许的沮丧,但很快又兴奋起来,因为烤香里的披萨慢慢加热,香气开始往外溢。
霍正希看了一眼:“你自己做的?”
“没有,我家冰箱里拿的,超市里买的现成的。”
颜色偶尔也会偷懒,所以家里常备有冷冻披萨,要不就是超市里打折的烤鸡买两只回来,再不济还有各种色拉。
霍正希一听这话就去开烤箱门,戴着手套把烤盘拉出来一看,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
“怎么,你不喜欢啊?”
“肉太少。”
颜色愣了两秒,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原来也是肉食动物。
也对,超市买的披萨确实肉不多,人家要赚钱嘛。不像她自己做的,每次都洒满满的料。
霍正希想了想从冰箱里找出几根香肠,拿刀准备切。颜色知道他这是要给披萨加料,赶紧抢把刀抢过来。
“我来就行,你就等着吃吧。”
急于表现的下场就是刀一歪,切到了手指上。
霍正希家的刀特别快,颜色的手立马开始往外早在血。她还惦记着那些香肠。
“哎呀,被我弄脏了。”
霍正希简直无语,一把拽过她的手开了水龙头给她冲,又回头看一眼那只略显贫瘠的披萨。
“算了,就这么吃吧。”
怪他多事。
给颜色处理好伤口后,披萨也烤好了。颜色一点儿不觉得受伤有什么不好,反而很高兴。
刚才霍正希给她伤口上药的时候,他们两个离得非常近,近得她一探头,就能吻到他的眼睫毛。
近距离看眼睛真的太漂亮了,那双眼皮,工整细致得让身为女人的她都羡慕。
真想找把小刷子,替他刷刷眼睫毛。
穿上衣服后的霍正希脸皮比在泳池厚了一些。知道颜色不会听他的,也就索性由着她。
只是她手里那块披萨,再不吃就真的凉了。
想了想他无奈摇头,抓住她的手把披萨往她嘴里送:“赶紧吃吧,冷了更难吃。”
颜色兴奋地用力咬了一大口:“希希,你这是在喂我吃东西吗?”
“是。”
“那你继续,不要停。”
霍正希突然很想切开她的脸皮看看,到底是有多厚啊。
“特别特别厚,一看到你就会变厚,而且会越来越厚。”
她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那块披萨就在霍正希的面前晃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凑过去直接咬住,咬下来一大口。
他今天就是想吃颜色的东西。
咬得太凶,不小心咬到了颜色的手指头,不重,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牙齿跟手指相触,原来有刺激人心的作用。霍正希发现颜色的脸正在渐渐变红,而他自己也有点发热。
这披萨有毒吧。
客厅里光线不亮,两个人离得很近,彼此的脸落在眼睛里看得真真切切。霍正希第一次认真看颜色的五官。
精致漂亮,是个典型的小美女。
尤其是那两片唇,让人产生了咽口水的冲动。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颜色传染了,才会在这种气氛下,突然有了跟人接吻的冲动。
他有点犹豫。
不是犹豫要不要吻颜色,而是犹豫要不要把手里的披萨放下。
结果就这么一犹豫,机会稍纵即逝。华三多从外面开门进来,一进来就嚷开了:“希希,我给你买晚饭来了,是不是很爱你?”
他说的英文,颜色没反应过来。霍正希很自然地收回了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指了指桌上的披萨。
“我有,你要不要吃?”
一切再正常不过,仿佛刚才的旖旎都不存在。空气里的粉红泡泡也瞬间碎了。
颜色回到家还在想那个场景,总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错过了全世界。
早知道刚刚应该勇敢点,主动吻他才是。
接下来的几天,颜色一直关心一件事,就是林琳的例假。
她自己说的,跟洪进第一次的时候没戴套,因为他嫌那东西不舒服,影响快/感。虽然她事后有吃药,但这事儿也不是百分百可靠。
有些宝宝就是那么强,能顺利通过最艰难的考验。
林琳也有点害怕,日子过得很是忐忑。每次看她这个样子,颜色就会在心里大骂洪进那个浑蛋。
结果没过几天,林琳有天兴冲冲地跑过来,跟她说了件关于洪进的事情。
“听说他可倒霉,四大的实习吹了。还有他那篇essay,被老师查出来有很多抄袭的内容,那门课算是完了。听说抄作业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