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上次你在路边和他说话的那个?”
他还挺佩服自己的记忆力,上次夜幕降临时的匆匆一瞥,他竟然记住了那个男人的样子。也许是那样的人很难让人忘记吧——即使他是个男人。
荣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实习快半年,和谢医生见过的次数两只手都不到。我不知道你胡思乱想什么?”
邵栖没回她的话,转而道:“算了,快过年了,你也挺忙的,下班还得回来伺候我,我回我爸那儿了,免得你太麻烦。”
荣雪无奈地唤他:“邵栖——”
邵栖摆摆手,随手拿起外套,转身出了门。
荣雪不知道他这脾气从何而来,是因为自己多管了他的成绩,还是因为昨天看到她和谢斯年一起吃饭。
如果是后者,她只觉得好笑,她和谢斯年顶多就算是认识的准同事,连熟识都谈不上。他这醋吃得真是毫无道理。
两人在一起后,邵栖时常会有一些小性子,不是故意作妖就是故意撒娇,大概是多少有自己比他大的心理,她愿意哄他让他开心,看到他看开心,她也就会开心。
但她也并非没脾气,就好像是面对儿科里那些小病人,虽然怜爱,却也会不耐烦。
于是这一次,她没去管他,默默收拾屋子后,便洗漱睡去,等待第二天的工作到来。
邵栖这回是真的回了家。
大概是股市崩了这么久,金融公司业务收缩,他老爸难得提前休了假,看到一脸丧的儿子回家,笑道:“还以为你陷在温柔乡,家都不要了呢!”
邵栖白了他爸一眼:“比不得你,家门儿开在哪个方向,每次回家还得想想吧!”
邵父笑:“我正打算退居二线呢!以后抽空多陪陪你!”
邵栖一脸被吓坏的样子:“邵总,你儿子我已经快二十岁,不需要父母陪了,懂不懂?”
邵父摸摸鼻子:“过去那么多年是老爸不好,太忙了!”他顿了顿,试探道,“我问了下你的成绩,听说你这学期挂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挂科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