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莫麟立马瞪了他眼,“胡说什么, 每天就知道缠着你江师妹,你的功夫都学的怎么样了!”
“我……”
“啊!”江妗突然后颈一疼, 顿时眼前一黑软倒在一个充满药香的怀中。
“江师妹!”杨骆大惊失色的想上前。
纪尘瞥了他眼,成功让后者顿时停住脚步, 但那关切的眼神却始终黏在江妗那巴掌大的小脸上。
“看什么看, 难道你师叔还会害自己徒弟不成?”莫麟竖起眉头, 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当着人家师父面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真是一点矜持也不懂, 好像谁不知道他喜欢这小姑娘似的!
“师父……”杨骆有些不甘的看了眼昏迷的江妗, 最后还是咬咬牙走了出去。
见此,纪尘也将江妗抱起, 一路将她送回她自己房间。
其实那个药粉根本就没有解药,一个时辰后药效就会渐渐消失, 先前纪尘那样说也只是想给江妗一个希望, 让她多撑一会, 不过如今看来, 她似乎一刻也撑不住。
回到他自己院子时,莫麟还在客厅里等他,见他进来, 却是一脸异样的表情。
“师弟,你……”墨麟皱皱眉不知从何说起,想起刚刚他毫不避讳的抱着江妗,这似乎不像是一个师父该做的事……
“什么?”纪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直接坐在他一旁,药童也立马泡上两杯清茶上来。
想了想,莫麟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便抛开思绪,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是这样的,近日武当派掌门中了一种毒,每天身上会爬出细小的虫子,武林上无人能解,所以就求到了我们医谷,我本不想管,可江震也飞鸽传书来说清,也就是你徒弟的爹,你知道的,当年江震有恩于我们医谷,这个人情我们不得不还。”
纪尘闻言眉间微蹙,“可是蛊毒?”
话落,莫麟也是点点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江震还说,那武当派掌门除了这个症状之外,平时并无其他异常,这才是让人不解的地方,如果是蛊毒,那中毒之人绝对毫无行动能力。”
说完,他又认真看向纪尘,“对了,江妗体内的魄红最近可有复发?”
说到这,纪尘也不知想起什么,手心微紧,但却没有说话。
“唉,这也是我们欠江震的,本以为把姑娘送到医谷便能保她一命,可谁知她中的竟然是魄红,还是从娘胎里中的毒,她能活到现在也很不错了,不过……”莫麟顿了顿,不禁叹口气,又抿了口清茶。
是啊,中了魄红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十八岁,如今江妗已经十七了……
纪尘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忽然问道:“不是说近日有人在江湖上发现了老魔的踪迹?”
莫麟讶异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师弟眼里心里就只有钻研医术,没想到也会关心江湖上的事情?
“明日我替你去。”纪尘道。
莫麟:“……”他是不是听错了?
“师弟?你要出谷?”他跟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连忙把手中茶盏放下。
“怕你治不好。”
砸了我们医谷的招牌。
莫麟一脸铁青的咳了两声,“好好好,你去就你去,顺便带你那个小徒弟出去,她怕是早就不记得家是什么样了,别哪天…唉…却连家也没回过。”
他摇着头,一脸叹息的起身,慢慢踱步离去。
纪尘手心一紧,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他每天钻研医术,到最后却连自己徒弟身上的毒的解不了!
……
江妗是晚上醒来的,发现身上不痒了以后,她还是在脖子上抓了两下,天知道她白天身上有多痒。
喝了点粥,她又让人给她打热水沐浴,泡在热水里,她舒服的不禁谓叹出声。
“砰砰。”房门忽然响了起来,但却没人说话。
江妗眼珠转了转,觉得可能会是她师父,这样一想,她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
听到屋内的尖叫声,纪尘立马推门而进。
素净清雅的闺房内水雾朦胧,那张青木牡丹屏风后更是雾气蒙蒙,一具雪白无暇的身躯靠在浴桶边,露出她那半截冒着水珠的雪背。
听到有人进来,江妗顿时故作惊慌的回过神,见是纪尘,她吓的立马抱胸蹲在水中。声音不禁染上一抹哭腔,“师父……您…您怎么进来了……”
她的声音顿时唤醒纪尘的理智,随即立马转过身,“我……是来告诉你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出谷。”
说完,人便快步冲出了屋子,还顺带替她合上门,颇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意味。
江妗靠在浴桶边玩着水,忍不住轻叹一声,她的师父太纯洁了怎么办?
回到自己屋子,纪尘脑中一直浮现那旖.旎的惊鸿一瞥。
那被水雾笼罩的小脸一片潮红,小巧的下巴上仿佛还低着水珠,还有那挺翘的丰盈……
纪尘晃晃脑袋,努力把脑中那些画面从脑海中驱散。
他感觉自己真是太卑鄙了,那可是他的徒弟!
一夜难眠,次日清风拂面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