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天,模样可爱,生动机灵,在玄天眼里,他好像就是莫苏子从外地捡回来的。
“玄天哥哥,听说你要收我为徒了?”
说罢,胡人天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得意地笑了起来。
“小天,你觉得你配做我徒弟吗?”
“哼,你觉得你配做我师父吗?”胡人天赌气道。
“小小年纪,居然还来脾气了。”玄天看着粘人的胡人天,心想这要是收胡人天为徒,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收你为徒,怕是我要折寿了。”
“玄天,你以为我想做你徒弟?”胡人天小小年纪,骨气倒是不小。
“你不想做我徒弟,那更好。”说话间,玄天看了一眼莫苏子,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玄天,不做你徒弟也行,你把我姐姐娶了就行。这样,以后我就跟着姐姐过!”
“小天,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了,好了。”馨香站在玄天的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玄天跟胡人天两人吵了起来,她便劝慰道,“玄公子,我爷爷的意思你也明白,不管怎么说,小天以后就是你的徒弟了。”
“馨香,我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清楚,”玄天看着别有用心的馨香,哭笑不得地说道,“这稀里糊涂的,我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收小天为徒吧。”馨香哀求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何德何能,又多了一个儿子?”听闻馨香如此一说,玄天眼中抹泪,险些哭了起来。
“玄天,你哭什么?”胡人天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说道,“多个儿子,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小天,我这是高兴哭的,不是想收你做我儿子,激动哭的,懂吗?”
“玄天,你收我为徒,以后,你要是没什么真本事,就别怪我杀了你。”
“小家伙,口气倒不小。”
玄天跟胡人天两个人仿佛就是多年未见的至亲,除了骨子里的血亲,这嘴上好斗的功夫好似多年积攒在心里的感激之情,待至爆发时,所有的感恩之词,全然是戏谑,嘲讽,真是亲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们两个就别吵了。”
玄天跟胡人天的事情,就好像是一把镰刀,割断了馨香内心的那根救命稻草,但她却只得忍受离别之痛,别无他法,因为他再也万万不敢奢求玄天的大义之举。
“姐姐,我跟玄天走了,你怎么办?”
“我……”说到此时,馨香已然哽咽了起来,“我要陪着爷爷。”
“你撒谎?”胡人天反驳道,“爷爷说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需要有人陪着他。”
“咳咳……”看着人言可畏的胡人天,莫苏子将右拳堵在嘴上,故意咳了两声。
“我也想跟你们走,但是李妈妈肯定不会放我走的。”
“姐姐,你别怕。”说话间,胡人天直接跪在了地上,说道,“等我拜了玄天为师,我就让师父去救你。”
“小东西,师父还没拜,你这如意算盘倒已经打得叮当响了。”玄天骂道。
“师父,你想想,你要是救了我姐姐,以后你跟我的生活起居,那就可以……”
“就可以什么?”
胡人天人小鬼大,他不仅打好了玄天救馨香的如意算盘,而且也打好了他们师父二人往后生活的诸多细节。
“小天,你这小机灵鬼,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玄天,馨香,小天,都别胡闹了。”
说罢,莫苏子孤自一人,径直走到茅草屋中,叮铃咣当,找了半天。
许久,莫苏子方才在草屋子里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香炉,手里拿着一张黄表,外加三炷长香,显然,莫苏子对胡人天的拜徒仪式还是看得非常重要的。
“小天,你过来。”
胡人天看着莫苏子手里的东西,他心里的那股兴奋劲就好似炸开的沸水,热情四溅:“爷爷,要把这个香炉放在地方吗?”
“小天,把草屋里的那个桌子拿出来。”
“爷爷,我拿得动吗?”
“拿得动!”莫苏子摸了摸胡人天的小脑袋,说道,“该长大了,爷爷老了。”
“爷爷,还有姐姐。”
“胡说,你姐姐肯定是要嫁人的,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
“爷爷,你就知道欺负我。”
说罢,胡人天将两只手放在眼角上,然后,使劲一拉,直接朝莫苏子扮了一个不服气的鬼脸。
踏在青草横生的小院子里,胡人天怅然若失,但是当他想起往后要做玄天徒弟的时候,他心里的这对火柴,仅靠拇指大小的好奇心就可以将他点燃。
走进了草屋,胡人天看着有些年头的黑色方桌,他蹲下身子,鼓足了力气,随后,猛然起身,直接将这张方桌给背了起来。
“小天,你小心点。”桌子都比人,馨香看着胡人天单薄的身子,刻意提醒道。
“姐姐,我没事。”弯着腰,背着黑桌,胡人天一脸得意地说道,“你看我多厉害,我天生就是块练武的奇才。”
“小小年纪,吹牛皮的功夫可真不错。”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