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拜师笑面人,但他从来都不是易容术。”叶方深陷黑暗之中,难以自拔,“是我多虑了!”
黑色的长夜,无尽的黑暗,叶方本想借切磋之名,而将孟良的丑事揭开在自己的双眼之下。
但不尽人如意的是,叶方如此大费周章,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让自己与孟良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如果孟良还活着,那死在冥源之内的江湖人又是何人?”
“孟良究竟还隐藏了江湖上的多少秘密。”
笑面人的江湖奇说,的确让叶方迷失在江湖的不可知之地中,泯灭了昔日江湖心。
两件事情,终于让叶方迷乱已久的人心,捋清了千头万绪。
“孟良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他知道的江湖秘密有可能比万剑山庄知道的还多。”
“这个江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江湖。”
“这个江湖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个不为人所知的惊天大秘。”
“这个江湖尽头的秘密,不是世间凡人所能掌控的。事出反常,这个世界的尽头,或许就是天上人间。”
于此,不论当日李傪嗣所杀之人是否是孟良,或者,孟良究竟会不会死而复生的逆天之行。
归根结底,叶方与孟良的情谊,终究还是凭借着俗世中的万千杂念,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
虽然世人常说“一失足成千古恨”,但叶方却不足以怀恨千古。因为他知道,江湖这个必杀的局面,已然快浮出水面了。
沉思良久之后,反而让叶方觉得方才的莽撞,就足以踏平日后的风波。
如此怀忧积恨,倒也值得。
“生一人,死一人,活下来的终究是你孟良”
“孟良,我低估你了。”
叶方的担忧与猜忌如同浓烈的黑夜,即使能迷住双眼,但是光芒肆溢的黎明终究还是会驱逐尽黑暗的夜色。
翌日,叶方刻意收拾一番,便直接去找李傪嗣说事去了。
玄武堂,堂深人尊,李傪嗣仿佛就是人间的活神,他若比之普通的江湖人,显然不能相提并论。
因为李傪嗣的江湖大计,只有他了然于胸,除此之外,江湖上的那些掀不起大浪的风声,依旧还是不值一提。
站在堂中,叶方看着久候多时的李傪嗣,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安。
取而代之的,便是涌上叶方心头的大喜之事:“拜见庄主!”
李傪嗣坐在高堂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叶方,你同老夫见面,还需要这般礼仪吗?再说,难道你还怕有人敢在老夫的选武堂中偷听不成?”
叶方见李傪嗣责难,便直接说道:“庄主多虑了。”
清晨的玄武堂,冷冷清清,但坐在堂中的李傪嗣却热情似火地说道:“老夫多虑?还是你叶方多虑?。”
“江湖常言,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方,这要是万剑山庄的江湖人能像你这样顾全大局,老夫何愁大事不成。”
“庄主,**远瞩,一人所思就足以碾压任何一个江湖人,更不用担心江湖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叶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庸俗了?”
“因为有人看破了庸俗,所以我方才如此庸俗。”叶方话锋一转,说道,“庄主,孟良不是一个简单的无情杀手。”
“此话何意?”
“江湖尽头的秘密,江湖上已经传开了。”
“乱世江湖,如此更合老夫的心意。”
“庄主的大计,江湖人本来无人可知,但孟良似乎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叶方死死地盯着李傪嗣,说道,“孟良已经知道我同庄主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又怎样?”听闻叶方如此一说,李傪嗣不怒反喜,笑道,“孟良这种匹夫,到头来,还不是老夫的一枚棋子。”
“庄主,如果孟良……”
“叶方,你无需多言。”
李傪嗣看着桌子的凉茶,俶尔,他用手指沾了些杯中的茶水,随后在桌子上直接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死”字,说道,“倒是这孟良死而复生的把戏,确乎让老夫有些捉摸不透。”
“他是笑面人的徒弟!”
“笑面人?他是孟良的师父?”
“没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笑面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诳老夫。”李傪嗣恶狠狠地说道,“这么说来,笑面人不仅仅有一个徒弟,实际上,他有两个徒弟!”
“李羋,孟良!”
“孟良怎么会是他的徒弟?”
“孟良私闯禁地,也不是第一次了。”
“照这么说来,老夫当日冥源所杀之人另有其人,真正的孟良还活着。”
叶方点头道:“庄主说得是!”
李傪嗣见叶方知心会意,便又说道:“老夫交给你的事情,你可办妥了?”
叶方道:“笑面人已离开万剑山庄的禁地而去。不过,他在离去之前,跟我说了不少的俗世之事。只是,这其中的真假,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傪嗣道:“看来这老东西,还有好多事瞒着老夫。”
叶方道:“听笑面人说,这人世倒还有许多奇珍奇事。”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