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修……”
“庄主!”
“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庄主,青修只会一些皮毛,不说也罢。”
万剑山庄,一个仿似帝王之都的山庄,其中的人韵似乎早已淹没了山庄自身的底蕴。
“青修,你是万剑山庄的人,武功必须练好了。”
“青修知道,庄主费心了。”
李傪嗣,这个声名在外的江湖常客,一旦与万剑山庄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恐怕这世间的所有都难以抵过李傪嗣心头的山庄。
万剑山庄,丧事作罢,江湖上的诸多侠客也是星夜兼程,各回己路。
待至翌日,江湖侠客散尽,这万剑山庄也已然成了本庄庄客的亲临之地。
山庄犹如世间福境,只要入了万剑山庄的门,这出去的庄客更是连连称赞万剑山庄的绝妙之处。
久而久之,这万剑山庄便也成了世人口中的一处胜地。
虽然万剑山庄内贵为胜地,但是在李傪嗣眼中,李芈的中途陨落,已然将万剑山庄的诸多神迹带入了一个不归之地。
既然人死不能安享天伦之乐,那活人的人世必然也会丧失掉生活的百般滋味。
不过,李傪嗣也不是愚人。
与其生不如死,倒不如放下痛心之事,而在迷乱中的人世,寻求心灵上的慰藉。
李傪嗣年过半百,江湖履历更是如同一座大山,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即便如此,李傪嗣的心头烦事也是如决堤之水,翻江倒海而来。
是日,李傪嗣与叶方,孟良,极盗三恶数人坐在园中,赏着百花,细细品鉴江湖中的诸多往事。
但见园中百花齐放,蝶蜂络绎不绝,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不过,事虽如此,这醉人的花香却迷不倒江湖之心颇重的李傪嗣数人。
可是,观花辨事,这数人也是如同百花之姿而各持己见,一时之间,数人更是难以辨得明白。
“叶方,你同老夫说说,这李青修究竟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当着老夫的面,耍了一场大戏。”
李傪嗣的双目中仿佛是两把利剑,阴冷而又猝不及防。
“庄主多虑了!青修武功平平,不像是闹事的人。”
花香四溢,叶方心领神会,丝毫没有被花香所迷。
“爹,青修只不过是一个不喜热闹的人,您有何必把这些事推在他的身上。”
听闻叶方之言,李琦也是趁机帮李青修辩解了起来。
“放肆!”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琦轻描淡写的一句,竟然在李傪嗣的心中却万马奔腾一般。
顿时,李傪嗣一拳砸在桌上,震翻了桌上的茶水。
“防人之心不可无,昨日,你们也看见了。除了古夜这个老东西,出尽风头的,还有就是这个神似李青修的黄毛小子。”
“既然你们敢说这人不是李青修,那你们再跟老夫说说,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究竟是谁?”
“江湖上奇门杂术极多,这人若不是李青修,那他必然是别人易容而成的。”
孟良站在极盗三恶的面前,丝毫不惧李傪嗣的大怒之举,旋即,孟良也是实打实地说道。
孟良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李傪嗣心头有所不快,但是孟良的数语也是让李傪嗣心安理得起来。
毕竟,若是家里出了贼,这李傪嗣的颜面必然也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世人常说家贼难防,李傪嗣对李青修却并不十分忌惮!
只因老道的的江湖人,自有老道的处世之法。
“易容术!”
说罢,李傪嗣双目含光,仿佛看穿了昨日的景象,那景象中神似李青修的人,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是一个俗世之人罢了。
既然身为人,那江湖上就没有杀不死的人。
如此一来,凭借李傪嗣的名声,江湖上的诸多英雄侠客也会略尽绵薄之力,除掉李傪嗣的心头大患。
话说回来,江湖人难免也有迂腐之人,李傪嗣想要江湖人为他赴汤蹈火,没有神迹一般的厚礼,这份人情,恐怕也不是李傪嗣所能撼动的。
然而,世间万事,仿似掌中之事,光凭六道玄经,李傪嗣就可以讹诈他人。
“六道玄经……”
“宝藏!”
天事天为,人事人为,当天人之事合二为一的时候,李傪嗣就可以笑傲江湖而不被世人唾骂。
李傪嗣坐在高椅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是,转念一想,李傪嗣却又狐疑了起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世俗常语,道明的自然是钱财之事。
既然钱财入眼,李傪嗣也是爱财之人,这钱财的来处,就要细算六道玄经中的宝藏了。
偌大的江湖之上,听闻六道玄经宝藏一事的,无非就是玄天入得冥源之后的事情了。
至于其中的真假,李傪嗣也是不敢指鹿为马,心甘情愿地相信玄天的说辞。
琐事不思也罢,但李傪嗣却难掩心中困惑,继而,这杂乱不堪的心念如同水火交融一般,弄得李傪嗣忐忑不安起来。
“玄天,六道玄经的宝藏,何曾有过?”
李傪嗣话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