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诱人,就是不知真假!”
身世之谜已然困扰玄天太久,但要是不明幻页真假,贸然一试,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
玄天本想亲问陶鹤然,这世间流传的幻页究竟是真是假,没想到叶方也听出了莲花传奇的漏洞。
陶鹤然大惊道:“叶方,你这是在质疑我?”
叶方道:“盟主,您之前已说附风将雅颂同自己葬在九幽青棺中,而后埋在孤岛之上消匿世间,那为何九幽青棺依旧在江湖中流传,而非随那孤岛永远消失世间呢?”
“这个?哎,算了!”叶方随口一问,陶鹤然却欲言又止,转而又说道,“传闻当初迷恋莲花之人,数不胜数。迷恋莲花之人虽多,但全都是有去无回。”
“后来,有一位得道高人,曾在离世寻花之前携带三卷白书,好将自己寻花奇事记载书上,以供后人寻花之需。高人心思缜密,怕后人难辨经书真假,他遂将一卷白书偷偷地上了书名,而书名也被后人所知,此书便也是六道玄经。”
“此位高人是不是最终没有去寻那诡异的莲花?”
“不,高人携了三卷经书,随众人去寻不败莲花,后来,世人便也再也没有看到高人随众人回来。而三卷经书中,就有一卷是六道玄经。”
“九幽青棺葬于孤岛,六道玄经随高人去寻孤岛,既然孤岛远离人世而去,那为何藏于孤岛上的青棺和六道玄经都会重现江湖呢?它们不是也应该随孤岛永远消失世间吗?”
身世之谜,玄天必然一番计较,不然,又怎知人世之谜。
“现在就连幻页也出现在江湖中。”
“你们就别较真了,当初罹患散人的半本残书,书都残缺不整,这不败莲花自然残破无疑。就因这段传说疑点重重,所以我和傪嗣自然不会和别人提起此事,没想到今日,你们三人又拿‘彼岸之花’说事。说到不败莲花,江湖上要是除了我和傪嗣兄,恐怕很难有人再知晓此事了。”
“也是,说不定都是愚弄世人的奇谈,何必当真。”
“恐怕也只有如此了,要不然九幽青棺和六道玄经足以让人混淆是非了,难分真假。孤岛都已经无踪无迹了,何必说这些,要是日后孤岛重现,岛上能再长出一朵不败的莲花,我孟良也会亲自前往,一睹莲花真容。”
“九幽青棺,六道玄经以及幻页,这三样东西江湖中谁人不爱?”
陶鹤然口中一番说辞,眼中歆羡之色已然盈眶。
“奇物称奇,世人难免会捏造出一些似真似假的传说。就如同鬼魅一般,世间那么多的鬼说,哪有一个成真呢?这不败莲花或许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断了寻棺人的念想,免得让善恶不分之人,生出冤孽,弄得整个江湖都鸡犬不宁,永无安宁之日。”
玄天道:“那江湖中为何偏偏没有幻页的消息呢?”
“想必傪嗣已将那人通天彻地的本领给你们说了。”叶方三人随即点了点头,陶鹤然便也知道了事情的根本,“不仅幻页神乎其神,就连那人也似乎是一尊神灵,尽知天地之事。你们三人来,也肯定是为了那人而来吧!”
三人疑惑道:“那人?”
陶鹤然道:“那人无名无姓,远藏人世之中。”
孟良诧异道:“他不是血盟中人吗?”
“哎,什么血盟之中人,那人居无定所,行无踪迹,就连大名江湖中也是无人知晓,怎么会是我血盟中人呢!”陶鹤然一脸肃然之色,但忽然笑着说道,“肯定是傪嗣怕你们三人不肯前来寻找这位无名的高人,不得已,才说了这位高人是我血盟中人!”
玄天无奈地说道:“既然这人无名无姓,又不是血盟中人,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这位高人!”
陶鹤然道:“此事用不着三位费心。要是高人肯将天机透露你们三人,那缘到时,高人自会与你们三人相见。当然了,傪嗣兄让你们三人前来我血盟,必然有傪嗣兄的道理。”
孟良狐疑道:“愿听盟主高见!”
“这高见啊,恐怕也只是傪嗣兄自己的高见!”陶鹤然不由地敲了敲桌,旋即若有所思地说道,“听无望街的传闻,无望街上倒是有一位本事不凡的高人,你们三人要是想寻这位高人,尽管去无望街去寻。”
叶方三人听了李傪嗣只言片语,本以为这高人就在陶鹤然的血盟中,但没想到,高人不但不在血盟,而且还生出诸多奇事,真是针落大海,万里难寻。
“彼岸之花”似乎真是一朵不败莲花,玄天千思万想,当日北崇山后的老街上,突显“彼岸之花”一事,似乎真不是李傪嗣所为。
就连陶鹤然亲口告诉三人,“彼岸之花”也只是他与李傪嗣之间的暗语,江湖上知晓此事的人仿佛已经灭迹江湖了。
既然如此,那从假叶方身上掏出的“彼岸之花”作何解释?
玄天苦思冥想,辗转反侧,终究还是没能想通,“彼岸之花”究竟为何会离奇地出现在假叶方的身上。
无望街,坐落在血盟东北之角,街上行人长流不息,满街上都是让人眼花缭乱的新颖之物,俨然一派人世繁华的景象。
叶方与孟良体盈步快,争相看着无望街独有的江湖韵味,空留玄天一人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