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隔三差五便被皇上以商议政事为名召去御书房,没看腻就不错了,难道还指着与皇上多见几面吗?
“将军……好像很讨厌皇上?”
这话问得委婉了,连对方好声好气献殷勤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根本不是“好像”吧。
侯誉风一愣,未料到她会如此问起,思索片刻才道:“并非讨厌,只是……”
重生之初的恨意已随着时日逐渐消减,如今,或许只是习惯了不待见他,且对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讨好也一直心有不解,终归……难以释怀吧。
“为什么忽然问起?”他道。
其实是因为皇上今日说起她才问的,但这么说,估计侯誉风对皇上的印象会愈发不好,她偏着头微微笑道:“不突然啊,我小时候便发现了,但将军大概觉得我还不懂事,并未与我说,如今提起,便好奇问一问。”
侯誉风对她向来不设防,轻易便说出口了:“我……曾经错信了他,付出惨痛代价,即便他如今善待于我,恐怕也无法放下戒心。”
“什么代价?”她明知故问。
“死了。”他平淡的神情有一丝复杂闪过,仿佛勾起了不愿记起的事,许久才察觉自己说错什么,“差点死了。”
“……啊。”侯苒佯装惊讶地抽了口气,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时候的事了?”
“许多年前。”他摇了摇头,含糊道,“我记不清了。”
许多年前?
若当真是刻骨之恨,只怕连哪年哪月哪日都记得一清二楚,岂会忘记?他如此说,分明是有意隐瞒,不愿让她知晓某些秘密。
……是他重生的秘密?
“吁——”外头传来车夫喝停的叫声,随即隔着车帘道国公府到了,请二人下马车。
“走了。”
侯苒应声好,侯誉风先她一步跳下马车,回身朝她伸手去扶:“小心。”
她搭上他递来的大手,借着他的力道也下了地,习惯性要整一整衣裙却抽不回手,再欲说话,侯誉风已经牵着她往府门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