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不来的好处,便是无论如何吃了睡,睡了吃都不会发胖,至少眼下还不会。
朦朦胧胧间,偷偷瞥了对面那人一眼。此时他正专注地凝视窗外监工,严肃俊美的侧脸着实好看。阳光斑驳地勾勒出他脸部的曲线,看上去比之前柔和几分。
沈画顿时生出几分遗憾,可惜了这张骗死女人不用偿命的俊俏脸庞。不知令多少见过他的女子,会为他是个断袖泪洒衣襟。
就好比旁边桌那几位蒙着面纱的姑娘之所以这会儿还能赖在店里偷偷打望,一副想入非非、垂涎三尺的花痴表情,完全是不知此人底细。
正看得意犹未尽,柴骏忽然转了过来。
沈画做贼心虚,赶紧将脸转开。
只听他说:“启程。”
原来外间已收拾妥当。
沈画懒懒地从长凳上站起,又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再懒懒地端起茶盏最后饮上一口,做好心理准备正欲随他一道迈出饭馆。
却不料刚跨出去手腕便被人猛地握住一拽,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短,竟显得有些暧昧亲昵。这是闹哪样?不至于这么赶时间吧?
可见到旁边桌那些女子惊诧呆愣的目光,沈画一下子全明白了。
还真是懂得物尽其用。
柴骏丝毫不在意有人知道他断袖一事,为避免被人一路尾随,他居然将她当了道具,且她这道具还非常称职。
若她穿的是女装,人家兴许还会心存侥幸,做不了大至少还有做小的念想,横竖这样出类拔萃的人身边总有那么一群花枝招展的蜜蜂或是蝴蝶在辛勤地围着打转,没有做小三的觉悟很难一尝所愿。但她眼下一身男装,很直接便表达了他的喜好,除非她们下辈子重新投胎做人,否则就如眼前一般只能绝望。
但沈画还是思路周全地为他想到了一种极稀少的可能性,“小侯爷这么明目张胆,万一被公子哥看上了怎么办?”
他从前究竟用这法子荼毒了多少无知少男?之所以只为少男打抱不平,完全是因为少女在他面前估计都会变得十分主动,既然是主动,就够不上荼毒二字了。那叫情投意合!
柴骏停下步子一声不出,就这样冷脸看着。沈画顿时一激灵,一股寒意由脚底瞬间蹿上头顶,在这尚算暖和的秋日阳光中居然感觉到了冷。
他不会打算将她丢出去喂狼吧?可无论人家断袖断到如何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她也从本质上满足不了那些同志们的需要,而且这样做实在具有欺骗性。他看上去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一目仰仗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