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和龙裳真是有些日子不曾挨打或是罚跪了,两人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同时哀声道:“大哥……”
傅龙晴有些不忍心,求情道:“龙夜、龙裳是顽皮了一些,可也照顾爷爷有功,大哥可否酌情宽免一二。”
龙夜和龙裳立刻拼命点头。傅龙城微蹙眉,只是二十下藤条,还想宽免……
“求大哥免了龙裳思过吧,前两日他刚伤了腿。”龙夜先为龙裳求情。
“求大哥免了小哥的藤条吧,前两日他刚伤了……后面。”龙裳觉得“臀部”两字略不雅,就用了一个代称。
同时受伤了?傅龙城、龙晴和龙羽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龙夜和龙裳觉得两人好像弄巧成拙了,提了不该提的事情。
“做什么了?怎么会受伤?”傅龙城一边问,一边吩咐龙晴:“你给他们两个看看。”
“不用看了,不用看了。”龙夜和龙裳忙摆手。
“我和龙裳,我们只是照着书里的样子,做了只机关鸟出来,想看看它是否真能飞而已……”
龙夜坦白招了,两个人轮流自山坡上放了机关鸟下来,一个摔了腿,一个摔伤了屁股,好在都是皮肉伤。
“小伤。”傅龙夜嘿嘿地笑,“正是,正是。”傅龙裳附和。
“学的轻功就饭吃了吗?”傅龙城轻斥。
“太紧张忘了用轻功了。”龙夜有些懊悔。
“我也是。”龙裳吐了吐舌头答。
虽是又长了半岁,但是龙裳和龙夜在一起时,依旧和小时一样,龙夜做什么他做什么,龙夜说什么,他附和什么。
“龙羽带出去教训。”傅龙城的脸冷了,谁也不敢再提宽责的事情,这般胡闹着,傅龙城不加罚就不错了。
傅龙夜和龙裳只好谢了大哥责罚,自觉受了无限冤屈的和傅龙羽出去了。
傅龙夜和龙裳随着龙羽到天井里去,就开始各种东张西望,琢磨能看见谁好去给爷爷递个消息。只是这一路无人,两人很是失望。
这院子的天井虽然背风,依旧是青石铺地,龙夜和龙裳选了半天也没个软和地,只好咬了牙跪下,立时便觉腿痛。
“四哥真要打吗?”傅龙夜和龙裳都眨着乌黑的大眼睛看龙羽,龙羽也是心疼,轻斥道:“大哥跟前都不知收敛,可是自己找打呢。”
“龙夜知错。”“龙裳也知错。”龙夜、龙裳每要挨打的时候,就最乖巧了。
铁斩奉着一根藤条走过来,低着头,把藤条奉给龙羽,龙羽还是瞧见铁斩脸颊上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不用猜,也知是他哥铁翼“赏”的。
“褪了裤子,跪好。”傅龙羽命龙夜和龙裳。
“四哥……”龙夜和龙裳想耍赖,铁斩轻咳一声:“小的奉大少爷之命监刑。”
傅龙夜和龙裳一起瞪了铁斩一眼,再看看四哥,只好抬手褪衣。龙羽看看两个弟弟的腿上和臀上,果真是如两人所说,还有一些淤紫伤痕。
“用机关鸟试飞也能将自己弄伤,可是一点儿长进没有。”傅龙羽轻斥两个弟弟:“下次一定小心些。”
龙夜和龙裳再应了错,龙裳还是小心翼翼地求道:“四哥还是轻轻打,我这身上的伤还疼呢。”
就是龙裳不说,傅龙羽也不会打重了他们,只是奉大哥之命责罚,数目还是要打足,况且旁边还站着酷爱多嘴多舌的铁斩,龙羽也不敢太过包庇放水。
二十藤条打过,龙夜和龙裳只觉痛不欲生,龙羽瞧两个弟弟被打得半天直不起腰来,知道他们多半是在装作,依旧还是各种心疼。
“不提了裤子跪起来吗?一会儿再让云冲、云灵看见……”傅龙羽到底还是提醒两个弟弟跪直“思过”。
龙夜和龙裳这才嘶嘶哈哈地,提了裤子,整理衣裳,毕竟是当叔叔的,被侄儿们看到这窘迫的模样也是丢脸。
“不知我和龙裳还要思过多久?”龙夜跪直了,就觉得腿痛,痛得不得了,这青石的地面也太硬了,腿断了似的疼。
“四哥帮去问问吧。”龙裳也可怜兮兮地道。
“先跪着吧。”龙羽将藤条扔给铁斩,自己回堂上复命。
龙夜和龙裳对望一眼,都觉生活凄惨,又落到哥哥们手里了,好不容易享受的快乐时光就这么溜走了,以后又要在哥哥们的板子底下讨生活了,前途艰辛不易啊。
傅龙城发落了龙夜和龙裳,让龙策回房调息:“傅家乾坤心法务必加紧修炼,不可懈怠。”
龙策恭声应了,告退出去,傅龙城命龙晴煮茶,他则顺手拿起书架上的一册书翻阅。傅龙晴的茶煮好奉上来,龙羽罚过了龙夜、龙裳的藤条,回来复命。
“龙夜和龙裳的臀腿上确实有些擦伤和淤青,已经无碍了。”傅龙羽禀告道。
傅龙晴不由笑道:“旧伤是无碍了,藤条印又印上去了吧。”傅龙羽也不觉莞尔。
傅龙城吩咐龙晴道:“你明个儿就领着他们两个和龙策回家去,仔细看着他们,谁敢出去惹祸,板子都给你记上一半。”
龙晴虽觉冤屈,也不敢不应命,只是有些担心地道:“龙羽也要回坝上吗?”
傅龙城点了点头,一边品茶一边问龙羽道:“去坝上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