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咒骂一句:“妈|的!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接着带阮心去了监控室。
由于卧室没有装摄像头,所以监控室的录像里只能看到傅玲从窗口一点点爬到楼下,再跑到远处,不见了踪影。无从判断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森林的大部分地方都有摄像头,但查过全部能监视到的画面,都找不到傅玲。夏易气得让所有人都出去到监控不到的地方找傅玲,但直到天快亮了,保镖们也没找到傅玲。
夏易气得砸东西,一直坐在角落没出声的阮心,却难得的冷静地说:“既然外面都找不到她,那么很有可能,她还在豪宅里。”
夏易想了想,觉得确实很有可能。但监控录像里,明明有她跑远的画面,这又怎么解释?
阮心来到操作台前,把傅玲逃跑的画面回放,指着屏幕里说:“你们看,她从可视范围跑远,如果在阴影处绕一圈,完全可以在摄像头无法监视的范围内再绕回来。她伸手那么好,再爬墙爬回来,藏在哪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夏易诧异地看着阮心,好奇她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阮心读懂了他的眼神,翻了个白眼说:“我来之前去了趟军事用品商店,顺便跟老板了解了一些常侍。”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老式摄像头,问:“你这宅子买了有年头了吧。”
夏易点点头。
阮心建议道:“摄像头换成红眼的吧,夜间可视。”
夏易转头对黑人保镖头子交代:“明天就全给我换了,挑最贵的买!”
保镖们开始逐间排查,最后只剩位于七楼阴面的一间卧室。
夏易走在前头,身后跟着阮心。他让保镖们都跟在后面,保护好阮心。怕如果让他们走在前头,万一傅玲真的在里面,怕容易激化她。
夏易拧开门把,打开门。卧室里没开灯,开着窗,傅玲坐在窗沿上,背对月窗外的月光,长发飘忽,像只怨念冲天的女鬼。
傅玲头靠在床边上,诡异地笑着说:“果然还是被你们找到了,我就知道我这次逃不掉了。不过……”她越过夏易,看着他身后的阮心,说:“我得不到的幸福,也绝不会让你得到。”
傅玲腿上一用力,换个姿势,蹲在了窗沿上,像是随时做好了跳楼的准备。
夏易紧张起来,怕傅玲跳下去,一切又都白费。
阮心却推开夏易,走上前,淡定地说:“你也死过三次了,哪次不是你用尽了心急,耍尽了手段,但都没有好下场的?”
傅玲瞪圆了眼睛,眼里充满了恨意。
阮心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一直以来,你选择的都是不会获得幸福的路。”
傅玲大声喝道:“你胡说!如果没有你的话,夏易爱的就是我!如果没有你的话……”
阮心打断她,“我没入职夏氏集团之前的那么多年,他也没爱上你呀。”
月光幽冷,照在傅玲身上,有些渗人。
傅玲幽幽地问:“如果你是我,新郎逃婚了,你会怎么做?”
阮心明确地答:“我压根儿就不会接近有女朋友的男人。”
傅玲哼笑一声。
难道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但她才不管对与错呢。既然如此,那就重头来过吧。
傅玲最后对夏易说:“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从没认识过你。”
说完,她凄然一笑,跳了下去。
夏易大骂一声,马上让保镖下去救人,打急救电话。
阴冷的房间里,只剩下阮心立在房中。她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一片宁静。亲眼目睹了傅玲的下场,她开始反思,他们几个生生死死了这么多回,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傅玲是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夏易是为了弥补过错,但这都只是阮心的猜测。阮心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有耿东是从头到尾都为了跟自己好好在一起,而不断地努力着。
想到耿东,她不禁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带走了昏迷的傅玲。
阮心跟夏易坐一两车前往医院。车上,夏易转头看着淡定的阮心,问:“你就不怕她死了?”
阮心自信地说:“反正不管重生多少次,耿东都会来找我的。”
夏易不想说话。
手术后,傅玲的命保住了,但她从七楼跳下来,导致全身瘫痪。ICU里,她浑身插满管子,维持着生命。阮心和夏易透过玻璃窗看着她,也说不上同情,也没有解恨。
夏易说:“本来我是准备把她囚禁起来,再以她丈夫的身份掩饰一切。但现在她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更好,人不死,又没了任何行动的能力。我们不用再担心重生了,她也跟死差不多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计划。
“怪不得你不肯告诉我。”
怕她做了帮凶,心里不好受,从而过得不好。
“如果她醒了呢?康复了呢?”
阮心还是又傻又单纯。夏易笑笑,没有接话,心想不会有那一天的。
傅玲变成了植物人,等她身体情况稳定后,夏易把她接回了国内。他重新买了一处豪宅,并把其中的一整层,装置成了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