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的选拔极其残酷,虽然不至于死人,但是多少身体都会出些毛病,要不就是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这还算是轻的,去年还是前年选拔的时候,还有人险些断了手脚,选拔的具体内容是保密的,顾念稚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到,不过光是外界传言就如此危险,更何况真的要自个儿去参与其中。
她走几步,叹口气,走几步,又叹一口气。
选拔生死的问题,这都还是其次,关键是她还记得六月份沈宁来的时候怎么跟她说的,两年之后就得回家,这要是参加了猎鹰的选拔,万一运气好了过了,这何止是两年能不能回家的问题,这是十年,二十年能不能回家的问题啊!
她这一路走的一咏三叹,后面突然响起宋远戈的声音,“你吟诗啊?”
顾念稚回头一看是他,也随口答道,“放你娘卵屁。”
宋远戈眉头一皱,“你能不能有点儿女人的样子?”
他这么一说,顾念稚也道,“我这不挺有女人的样子嘛,除了胸小了点。”
宋远戈不着痕迹的往她胸口一瞥,速度快的顾念稚都感受不到,然后恢复了正常,他开口,“你愁眉苦脸干什么,不想去猎鹰?”
顾念稚先是点头,又复摇头,搞得宋远戈一头雾水,“你这是想还是不想啊。”
顾念稚又思索一会儿,才含糊到,“想是想的……”
宋远戈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问这么多干嘛?”顾念稚道,“说起来上次还有个赌,我赢了就是我赢了,你放弃是你的问题,这跪下来磕头的事情,我还是记着的。”
宋远戈道,“随你。”
顾念稚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
她道,“这回五个名额,我和你是同岁,应该是年纪最小的。”
宋远戈点头,“的确,论资历和辈分,怎么也轮不上咱们。”
顾念稚对答如流,“只能说明我实在是太优秀了,我有罪。”
宋远戈:……
他道,“你高中的时候成绩怎么样?”
顾念稚没搞明白宋远戈问这个做什么,也不想说实话,她这种九门功课加起来考零分的光荣事迹,实在是不愿意说出口,结果她还没说,宋远戈自己就开口了,“啊,我记起来了,你刚来的时候打架说了,考零分,看来是不怎么样了。”
顾念稚咬牙切齿,“你能不能闭嘴!”
宋远戈吊儿郎当继续道,“那可就完了。”
顾念稚一听,完了,什么完了,“宋狗,你说话别只说一半啊?”
宋远戈开口,“我听我哥说过,猎鹰的初选拔,就是笔试,笔试是什么你知道吗?”
顾念稚听完这句话,如遭雷击,半晌才回过神,“笔,笔笔笔试?”
宋远戈点头,“考什么我不清楚,估计是有英语的,不过没关系。”他拍了拍顾念稚的肩膀,“你这个狗德行想来考什么都是考不过去的。”
顾念稚心说这真是天命啊,白费了自己还在这儿纠结这么久,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合着人家初选拔就是笔试,不管它考什么,反正让顾念稚去考,十有*都吹。
宋远戈见顾念稚登时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有点不是滋味儿的开口,“有这么难过?”
顾念稚摆手,“还成,他娘的,空欢喜一场。”
这哪儿是还成啊,看她这表情,跟死了亲爹有什么两样。
宋远戈陪她走了一道,觉得是自己不该奚落她,干巴巴的开口劝了两句,“反正还有时间,你,你不如多背点儿书,抱下佛脚。”
顾念稚听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她转过头炯炯有神的看着宋远戈,“小杂毛!一直说我!你他妈的成绩怎么样!”
宋远戈被她炽热的目光逼得后退一步,“一,一般……”
顾念稚逼问道,“一般?一般是多少?我问你,你和我是同一届高考的,你摸底考的分数线是多少!”
顾念稚指的这个摸底考,是高三全国摸底,含金量非常高的一次考试,也是择选保送名额的考试,沈宁当时考了个相当可怕的分数,差点儿就让他满分了。
宋远戈想了想,报了个分数,顾念稚一听,心中一个我操!
这份儿超出砚山分数线三十分了!
宋远戈这个小杂毛,要是不来部队,老实读书的话,绝对是砚山预备尖子生啊!
她脸上顿时多了三分谄媚,“宋同志。”
宋远戈背后一凉,又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顾念稚搓着手,猥琐的咳嗽了两声,好似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山寨土霸王,她道,“我觉得抱佛脚不如抱你大腿可靠。”
顾念稚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你知道我高中收到过最感人的纸条是什么吗?”
宋远戈听她这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沈宁给她的东西,高中生无非就是上课传传纸条,谢谢情话,他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也无法避免的往这个方向去想,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顾念稚和沈宁是不在一个学校的,也万万没想到顾念稚接下来说的话。
她道,“aabcd,bbcda,aacdb,cdcdb。”她顿了顿,“大题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