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稚,“这种环境怎么吃呀?”
沈宁,“怎么不能吃。”
顾念稚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宁慢条斯理的夹菜吃饭,丝毫不受周围紧张的气氛影响,心说沈宁真是个心宽的的人,倒不如说是没心没肺。
那边沈老爷子还在讲,“嫚云性格温和,哪里让你看不上了,这么作贱她?你让我怎么和李老爷子交代?”
沈科道,“我不喜欢她,是你们硬塞给我的,怎么交代是爷爷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他面色铁青道,“今晚上就到这里了,孙儿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敢麻烦爷爷,我走了。”
沈科说走就走,沈老爷子气的将拐杖往地上狠狠地剁了两下。
顾念稚听着声音,抖了一抖,沈宁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吃菜。”
顾念稚乖乖吃饭,沈老爷子看着沈宁,“沈宁,你有空帮我劝劝沈科,他这个脾气,谁讲话都听不见去。”
顾念稚想,谁讲话都听不进,那沈宁讲了也没用啊。
沈宁道,“好。”
沈老爷子看了眼顾念稚,又开口,“她身体多调养,你们俩跟着我住,也别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顾念稚一听,瞪大了眼睛。
沈宁的爷爷什么来头她听说过,云国元老院退休的上上届院长,云国权利最大的人,哪怕退休了内里的关系网也深得挖不出来,这样一个大人物,周围总是层层保镖保护,自己的亲儿子都住在逐鹿岛其他专门用来安置客人的闲置别墅。
像沈宁,顾念稚,这种住在老爷子身边的,只怕是第一人。
顾念稚心里道,她这是沾了沈宁的光,可见在沈老爷子眼里,沈宁的重要性就显而易见了。
沈宁没有顾念稚惊讶,应了一声,等顾念稚吃完了饭,就跟沈老爷子打了招呼。
管家带着二人往楼上走去。
进了房,顾念稚就尴尬。
这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大床,沈宁与她结婚后一直分房而睡,最捅破天的一次就是自个儿爬去他房间打地铺,顾念稚站了会儿,去柜子里翻了翻,准备将柜子里备用的棉被抱出来,在地上搭个窝,将就着睡几天。
她刚抱着,沈宁就到,“睡床上。”
顾念稚啊?了一声,背对着沈宁,手里捏紧了被子,“这,这不太好吧,你不是,不太喜欢跟人一块儿睡……”
沈宁道,“不睡在一起,你想被爷爷说吗。”
顾念稚心里落空,怎么是这么个理由,不如不要,她心里有点冒火,“也是,那我睡外边儿,床也够大的。”
顾念稚慢吞吞的往床上爬,沈宁两根指头拎住她的衣服领子,眯着眼睛,“去洗澡。”
顾念稚想耍赖,“今天都在空调房里待着,我都没出汗,能不能不洗,我好困啊,我都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眼睛闭上了,我现在讲的都是梦话。”
沈宁不动声色的看着顾念稚躺在床上装死,坐在床边,也不动,就盯着她,盯的久了,目光实在是太逼人了,顾念稚崩溃的爬起来,“我去洗!我去洗不行吗!别盯着我看啊!”
等两人都洗漱完毕,一看时间,都十点钟了。
顾念稚躺在床身,睡在床沿,这张红木的床很大,顾念稚又刻意远离沈宁,一人一床被子,中间还能再趟两个人。
顾念稚背着沈宁躺了会儿,沈宁此人不爱说话,和顾念稚刚结婚那几天更加没话,后来熟了之后话才多了两句。
沈宁没说话,房间就安静的可怕,他们住在三楼,隔音效果又好的要命,这房间真是丁点儿声音都没有,跟拍鬼片似的,顾念稚心里一慌,她干脆开口,“我睡不着。”
沈宁等了很久才回话,“那就闭上眼睛。”
顾念稚道,“我闭上了,还是睡不着。”
沈宁又是沉默很久,才开口,“我母亲是云国名誉贵族一脉。”
顾念稚愣了一下,沈宁这是要讲睡前故事?还是关于他自己的?
她立刻转过身面对沈宁,黑暗中也看不清对方,就听见沈宁好听的声音。
“她和我父亲自幼相识,门当户对,长大后结成连理。”沈宁继续道,“我十三岁的时候,我母亲去世了。”
顾念稚听到这里,脑子里懵了一下,脱口而出,“那上次——”
沈宁道,“上次你见到的,是我母亲的亲妹妹。”他说,“我母亲死后,父亲娶了她。”
顾念稚想,难怪不得上回那个她叫婆婆的女人,和沈宁那么像,原来不是像沈宁,是像沈宁的母亲,她又想,这个豪门里的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顾念稚正想不通呢,沈宁又说,“情姨对我很好,她没有要孩子。”
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个情姨可能就是沈宁的后母,这个后母看起来性格挺脱线的,不过竟然为了沈宁,自己选择不要孩子,这个牺牲的可就大了,怪不得沈宁对继母也孝顺的不得了。
“那今天这个堂弟呢?你们家有几个兄弟啊?”
沈宁等了好一会儿,才回答,“爷爷膝下有三男一女,我父亲是大哥,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二伯父有一儿两女,三伯父有两个儿子,小姑姑有一儿一女。”
顾念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