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素波笑着挥挥手,“去吧,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留福小心地打开餐盒递给王爷,不解地问:“为什么重要的又是心态又是过程呢?明明结果更重要的。”
“因为王妃所求的结果都会实现,所以她更看重的就是心态和过程了。”
“那就是吧。”留福其实没大听懂为什么王妃所求的结果都会实现,他已经全神贯注于早膳中了,第一百零一次感慨,“王妃真好!”虽然王妃有时会对自己很凶地说要减肥,但其实她的心还是很软的,给自己和王爷做的餐盒都是一样的,虽然她可能会把煎得更整齐的鱼分给王爷,把外表差一些的给自己,不过吃到口中都是一样的!
胶东王用过早膳,见马车停了下来,便让留福备下笔墨,在车里一挥而就写好策论,就像王妃所说,他不会担心的,以前没有机会把策论送到皇上和诸位大臣们的面前,现在他会得到所有的赞扬。而担心?那是太子、河间王和长沙王的事。
素波用过早膳到花园里散步,一路看花看草,又与张长史夫人闲话一会儿,张夫人是个高大健壮的女子,端正的四方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与张长史是十足的夫妻相。她到了王府里养鸡喂羊种地,将素波划出去的一片园子打理得欣欣向荣,素波很喜欢听她给自己讲什么样的鸡蛋最新鲜,怎么挤羊奶,又或者北地的人如何炖鸡烤羊之类的,而且她也尝过张长史夫人炖的鸡,纯粹的农家风味,好吃极了。
待回了宁淑殿,素波重新做了一道莲叶田田,郑典膳只留下莲蓬最外一层,她却把每一个莲房都留了下来,然后将鱼肉剁碎调好味道加入莲房之中,又将莲子去芯重新放回顶端烹熟,盛盘时也没有加萝卜刻的莲花,只放入新鲜莲叶,这样才更合莲叶田田的意境,而味道呢,她尝了尝,果然更加清香鲜美。
接着她又将多余的鳜鱼腌制起来,要知道鲜鳜鱼固然美味,但是臭鳜鱼更是驰名天下的名菜呢。
过了几天,素波便想到招郑典膳再做几道拿手菜,不想福儿去传话,没一会却自己回来了,“郑典膳病了。”
“前些天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素波颇有些奇怪,但一想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就说:“既然病了,赶紧让良医所的御医去看看,开几副药吃。”
福儿答应着去了。
第二天午后素波就听郑典膳没了,竟有些不信,“什么病,怎么就这样凶险?”
福儿就说:“听说开始不过是有些肚子痛,后来就重了,喝了良医所的御医开的药也没有效,反倒再说不出话来,接着又折腾了一天就没气了。”
“肚子痛?”素波想了想,便有几分明白了,“郑典膳就是被他自己害了。他备膳习惯不好,不讲卫生,定然是因此吃了不洁净的东西。”然后引发了肠炎之类,而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最后不治。
福儿脸白白的,半晌道:“以后我们的小厨房更要注意洁净。”
素波见她吓成这模样,就安慰道:“别怕,只要按我的章程做,保证不能出事。”可是郑典膳的事也不能就此了解,“上次王爷受伤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府里良医所的御医本领平常,现在真应该查一查他是不是个庸医。”
但这事交给谁好呢?福儿倒是机灵,但她被吓得慌慌张张的,应该不行;寿儿有些笨,怕查不明白;云哥儿能行,可他太小了,且每天都要给自己跑腿。素波想了想就待胶东王回来后向留福道:“你空了便查查我们府的御医究竟怎么样?”
郑典膳之死留福早知道了。发现□□后王爷并没有将事情揭开,而是令阿仁将□□投回给郑典膳。可笑的是郑典膳身为大厨,竟一点也没尝出来饭食中下了毒,直到肚子痛身体虚弱之后才意识到不对。为了活命,他便向御医说出了中毒之事,没想到御医其实也是皇后的人,只怕他将事情公之于众,索性一碗□□将他送到了地府。
王爷和自己虽然一直怀疑良医所的御医,但也只到了现在才能肯定。因此留福就大吃一惊,“王妃,你怎么知道御医不对的?”
“郑典膳不过得了肠炎,就算治不好,也不应该这样快就没了。你还记得上次王爷被打伤时他开的方子与御医就相差许多,当时我就觉得他医术不行。这一次没准儿就是他用错药了,害得郑典膳小病变大病,我们总应该为郑典膳伸张正义吧。”
留福便吁了一口气,原来王妃只当御医医术不精。因此便道:“王妃所言有理,老奴去查一查。”
素波便又想了起来,“其实你也不懂医术,如果不懂就请宫里的御医来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也别冤枉了良医所的御医。”
听说郑典膳并没有被阿仁毒死,反倒死在了皇后派的御医手中,胶东王心里是十分痛快的,正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处置良医所的这位御医,就听王妃要为郑典膳“伸张正义”,便觉得如此这般果然更好,就向留福点了点头。
胶东王府轻轻地一个举动,倒将皇后和邓家吓得半死,想方设法才将□□的事情掩住了,毕竟医术高深的老大夫只要看了郑典膳就能知道他是中毒死的,不比先前皇后一直小量下毒,郑典膳这种短期之内大量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