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池家的时候,池荣贵在书房里等着他们。
池中月和任清野经过客厅,遇到了阮玲香。
阮玲香看了任清野一眼,几不可察地皱了皱鼻子。
她不满地看着池中月,说:“这男人身上有你的味道。”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走了。
任清野问:“你跟你妈什么情况?”
池中月说:“就你看到的情况呗,爹不疼娘不爱的。”
爹不疼娘不爱的池中月笑得跟个没心没肺的人似的,任清野没再看她了,往楼上走去。
两人一打开书房的门,发现气氛十分诡异。
池荣贵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刘启浩,而钟峥站在池荣贵对面,深色凝重。
池中月问:“爸,你怎么回家了?明天不是要做手术吗?”
池荣贵说:“月月,你坐下。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池中月心一沉,“爸,你什么意思?”
池荣贵把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狠狠嗯了几下。
“你。”他指着任清野。
“还有你。”又指了一下钟峥。
“今天你们自己认了,谁是条子。”
“贵、贵爷,你在说什么?”钟峥往前一步,双手紧张地不知道往哪儿放,“你怀疑我是条子?”
池荣贵翘起二郎腿,微眯的双眼直接瞄向任清野,“你,是不是条子?”
他都眼睛不大,但里面但阴鸷能杀死这一屋子的人。
“贵爷。”任清野说,“我不是。”
“更不是我!”钟峥说,“贵爷,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池荣贵说,“我去哥伦比亚的事情,知道的就只有你们几个,周华宇的事情,除了任清野,就只有你知道,还有上次那一批货,是你跟任清野去送的。什么他妈的捉萤火虫的条子,你们把老子当小孩子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