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呢?我是觉得雪玢姐好,也想叫她给我当嫂子,更觉得她跟你挺合适的,但这些都是我觉得,就像妈觉得雪玢姐不合适一样,关键这主意还得你拿,以前雪玢姐跟我说过,她希望找一个能携手一生,看见了就高兴的人,你自己想想吧,要是只是为了我,这下正好,就当啥也没发生过,你过去那边跟卫家人喝场酒,咱两家还跟以前一样,要是你觉得自己是真心喜欢雪玢姐,那就别老这么躺着发呆,好好考虑考虑咋叫雪玢姐看见你就高兴!”
海明香说完,恨其不争地在哥哥腿上拍了一巴掌,“不管你选哪条路,都别这么窝囊!”
中午是卫雪玢领着妹妹下的厨,两桌菜摆出来,不但卫二娘跟王瑞军啧舌,连当妈的李兰竹也直了眼,“雪玢,你这是在哪儿学的?”
卫雪玢笑了笑,“以前我在供销社闲的时候,跟旁边国营饭店的师傅学的,不是想着多门手艺多条路嘛,就算是自家改善生活,也得会做才行啊!”
卫二娘看着桌上冷盘热菜,心里不是不遗憾,不说卫雪玢现在在人家厂里干的风生水起,就凭这手艺,谁娶到家里都是长脸的事。
女儿露了这么一手,李兰竹也深觉脸上有光,“来来来,瑞军快坐,尝尝雪玢的手艺,雪玢,把你哥带回来的酒拿出来,给你海叔跟姐夫倒上,还有智远,也喝点儿。”
酒好菜好,家里又清静,一顿中午直吃到两点多才散,海叔也难得喝高了,被卫二娘跟海明香扶着回家去,而同样喝多了的王瑞军,则被安排到卫广世屋里睡觉去了。
卫雪玲是个闲不住的,一边帮着卫雪玢收拾桌子,一边小声跟她说话,“你这手艺真是没得挑了,我看食堂里的大师傅都不如你,还有那鱼,都叫你做成花儿了,真是不简单,啥时候也教教我,”
“其实没啥,我也是随便弄弄,你想学等你回来了我教你,”卫雪玢笑着从卫雪玲手里把碗盘拿过来,“我来洗,水太凉了你就别下手了。”
还是自己亲妹妹,卫雪玲抿抿嘴,任由她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过去,转头去看领着两个女儿玩的卫雪珍,“雪珍也长大了,”
以前她回家,小妹妹对自己可没有这么亲热,连带着对两个女儿,也是一般般。
卫雪玢知道姐姐话里的意思,“再不长大就该挨打了,姐,其实雪珍这孩子心里清楚着呢,我还被她上课了呢!”
卫雪玲笑了笑,都是自己带大的妹妹,谁啥样她还能不知道?二妹妹看着脾气不好,其实肯出力心又软,小妹子呢,心眼儿比她们两个都多,嘴甜不吃亏,“她跟你说啥了?”
“也没啥,就是跟我说,人啊除了自己谁也指望不住,包括父母兄弟甚至是儿女,”卫雪玢低头洗碗,没深劝姐姐,“我姐夫调回来了,你们下来怎么办?”
“我先跟孩子不过来,等你姐夫安插住了,再叫我们娘几个过来,”这是跟王瑞军商量的,毕竟王瑞军在洛平人生地不熟的,突然一大家子过来,住的地方都是问题。
“那你可得催催姐夫,最好能在孩子出生前把你们接回来,到底洛平是你的娘家,有我们在,你坐月子也不受罪,”卫雪玲生老大老二的时候,因为是两个女儿,可算是受大罪了,婆婆看是个孙女扭脸就走了,王瑞军也是照常上班去了,王英的时候卫雪玢没上班呢,过去侍候她了一个月,生王艳的时候卫雪玢在下乡,没办法去照顾她,卫雪玲硬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卫雪玲也是这么打算的,“嗯,我也是这么说的,毕竟咱妈就在医院上班,我回来生,啥都方便,我就是发愁,回到洛平,又再添一张嘴,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一家五口全靠王瑞军的工资,还要再给老家寄,想想卫雪玲就头大,她从来没想过靠谁不靠谁,她老早就知道,谁也靠不住,她想把孩子们养大,就得靠自己,“我还没谢谢你给俩孩子买的新衣裳呢,我这个当妈的不中用,委屈孩子们了。”
连着几年,卫雪玲都没给女儿添过新衣裳了,王英的衣裳是改她的旧衣裳,王艳则穿姐姐穿小的,卫雪玲看着穿着红条绒罩衣,脖子里围着毛线围脖儿的女儿,扭腰抹了把脸上的泪,“我听妈说你帮着二嫂倒布赚了不少钱,你比我聪明,你看看我能干点啥不能?”
可是能,自己姐姐上辈子是整个卫家最早富起来的那一个!
“有啥不能的?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姐?你想干啥只管跟我说,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自从知道王瑞军调到玻璃厂,卫雪玢就在考虑姐姐的生计了,前世这几年,卫雪玲一边带孩子料理家务,一边在家里帮人裁剪做衣服收工手费,后来传出了名声,她还特意跑到京都学了立体裁剪,回来不但开了一家缝纫店,还办了缝纫技校,规模最大的时候,学校有上百的学生。
只是后来大家做衣裳穿的越来越少,买着穿的越来越多,她的学校才停办了,但卫雪玲也积累了不少的家业,尤其是她当初办学校的地,租出去成了聚宝盆。只是也是因为卫雪玲成了卫家兄弟姐妹中手里最有钱的那一个,却在兄弟们反复来借钱后,最终拒绝再为娘家人填坑,被李兰竹记恨,再不肯认这个大女儿了。
没想到她就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妹妹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