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么多事,我胆量已被练得极大。但现在心里竟涌起莫名的紧张感。
我们跟着那女子进了山林。远远就看到一个山洞。
女子刚走到山洞口,就从山洞里不窜出一道黑影。
黑影在月色下显出其面目,我大吃一惊,居然是那个赶尸匠。
难怪头人拿来的头发里没有赶尸匠的,原来他躲在这山洞里。
他倒是聪明,知道这里靠近阵法,有阵法的干扰,不易被楼湛天找到。
那女子显然不知道山洞里有人,吓得尖叫出声。
“给我闭嘴!”赶尸匠捂住女子的嘴,直接把女子拖进山洞里。
“他要干啥?”我惊讶道,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救那女子。
楼湛天没有救人的意思,漠然道:“等下就知道!”
听到女子发出沉闷、又似很痛苦的声音,我心里堵得慌,忍不住道:“我们过去看看?”
楼湛天倒不反对,越靠近山洞、声音越清晰,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我又不傻,哪还会不知道山洞里发生啥事?
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趁机把女子给奸、污了!
我怒得不行,又不能贸然进去阻止,抬目往洞里扫去。
赶尸匠的屁股对着洞口,我刚好看到屁股上一大片红色胎记。
似想到啥,我震惊得不行,楼湛天见我盯着赶尸匠的屁股瞧,俊脸瞬沉。
他捂住我的眼睛,怒斥道:“不准看!”
第198章 难道是童养夫?
我还处于震惊之中,记忆里就有那么一个屁股上有胎记的人。
那人正是我的童养夫袁子荣,幼年时,他因为我时常被村民嘲笑,村里的孩子也常欺负他。
打架对袁子荣来说是家常便饭,记得有一次他被几个孩子围殴、还被扒了裤子。
就是那次。我恰巧看到袁子荣的屁股上有一片红色的胎记。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块胎记的形状很特殊,有些像火焰。
事后,我专跑去问爷爷,按爷爷的说法,袁子袁是九阳之体,凡是九阳之体的人,身上必有一处会生出火焰形状的印记。
当时我还年幼不曾深究,九岁那年,袁子荣把我骗到牛头山,爷爷很生气,重惩了他一顿不说,夜里还把他关在屋里。
也不知道爷爷对袁子荣做了啥,只听到从房间传出一阵阵惨叫声。
隔天一早,袁子荣就不见了。我问过爷爷,可爷爷只说以后当家里没这个人,其余的不肯透露半分。
从那之后,袁子荣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再也不曾见过他。
加上我的生活被楼湛天闯入,并随之年龄的增长,我早就忘了袁子荣这号人物的存在。
如今在赶尸匠的屁股上看到这火焰形胎记,幼时的记忆瞬间破闸而出。
这赶尸匠真的是袁子荣吗?我还是难以相信。
我记忆里的袁子荣长得眉清目秀的,和这个奇丑无比的赶尸匠,简直天壤之别。
再说,赶尸匠常年和死尸接触,通体浸阴。而九阳之体的人体质至阳、体内阳火极旺,根本干不了赶尸匠这行当。
我心里被诸多疑惑填满,却从未想过所谓的九阳之体是否另有隐情。
此时。我被楼湛天捂着眼睛,不想让她看出啥,便故作好奇道:“湛天。我是好奇他屁股上的胎记。”
楼湛天不明所以,冷哼道:“不过是块普通胎记罢了。”
普通胎记?不是九阳之体特有的印记吗?我在心里嘀咕道。
我以为楼湛天不愿告诉我,便没有多想。只暗自猜测赶尸匠的身份。
过了一会,赶尸匠终于完事了,竟把那女子给弄死了。
没出手救那女子。我心里很难受,可我知道闲事管太多,往往对自己没有好处。
特别是还有事在身的情况下,更不该多管闲事。
赶尸匠提上裤子,从山洞里走出来,楼湛天松开我的眼睛,带着我避到山洞边上。
楼湛天完全没有对动手的意思,他不是想要得鬼卷吗?为啥还不去擒住赶尸匠?
“你还在等啥?”我忍不住推了楼湛天一下。
“嘘!再等等!”楼湛天把手指抵在我唇上、示意我噤声。
幸好楼湛天的隐身术,在隐去我们的身形的同时,连带着有隔音之效,令外界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因此,赶尸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他走到离山洞不远的地方,那里是一块空地,上面摆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看出来了。空地是阵法所在,石头则是控阵之物,这摆放方位可是大有讲究。
依照天干十二地支。石头的朝向至阴,引至阴间的极阴之气、涌入今田寨。
因今田寨的苗人饮食与汉人大不相同,体质略为奇特。特别是男人,和极阴之气相冲之下,生出一种难以根治的阴病。
即便没得这种病。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女人的体质本就属阴,受到的影响反而不大。
所以。今田寨的男人阳寿都短于女人,人数也逐渐减少中。
要是不破了这个阵法,说不定今田寨的男人会灭绝。成为货真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