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妱没料到大师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问题,脸颊的绯色本来已经渐渐消了,此时“腾”地一下,又红了。
萧栈无声地咳了咳,随后答道:“尚未。”
梵音的眉头抖了抖,静默片刻后道:“有圣人言‘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虽然这话和此事没有多大关联,可是我们还是能从这话中得到启示。孩子虽然来得离奇,但是终究避不过阴阳调和,也是因此,几月过去仍没有变化,所以我认为……”
大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缓,就像是在说着一些平常的事情。
“大师,我知道了。”见楚妱的头已经埋得不能再低了,萧栈出声打断了梵音大师的话。
梵音见他懂了,当即也不再多言,“施主懂了便可。想来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如今已经找到了办法,两位也不必为此事烦忧了。”
萧栈忙感谢了一番。
梵音念了一声佛号,抱着功德箱起身,“两位施主请自便。”
……
直到重新坐上了马车,楚妱还没有回过神。
萧栈见她这样难免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觉得有些发烫,他叫了她一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妱想着在庙中发生的事情,看着萧栈的眼神有些微妙。
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萧栈却看懂了她的意思,轻啧了一声:“怪我,让你吃苦了。”
“什么?”楚妱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此事皆因我心念而起,怪我。”萧栈拉着她的手捏了捏,随后趁她还有些恍神,吻了吻她的唇,一触即离。
“不过我不后悔,你后悔吗?”
楚妱见他这么坦然地承认,不禁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恨不得咬他一口。
“我虽不后悔,可、可你怎么能……”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那时他们已然没了联系,她没有想到萧栈既然……
她的脸颊泛起红色,面若桃花,因为太害羞,不敢直视他,眼眸微闪,楚妱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的诱人。
萧栈眼神一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随后又封住了那双红唇。
马车内的气温渐渐升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答案,萧栈的动作比往日放肆了许多,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妱回过神,推了推他,“别这样。”
萧栈也反应过来此时还在马车中,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唇角,低声说了句:“楚妱,这下你逃不过了。”
说是这么说,然而楚妱还是躲过了一劫。
因为时间稍稍有些晚了,所以他们没有直接回西定城,而是在焦城暂住了一晚。
第二日,萧栈带着楚妱在焦城逛了逛,然后才启程回了西定城,而楚妱想着萧栈昨日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恨不得马车再慢一点。
然而马车再慢,不久后,马车还是到了西定城的住处。
☆、056
马车刚刚停下,外面便响起了孤烟的声音。
“侯爷, 常侍大人来了。”
马车内的萧栈同楚妱对视了一眼, 随后他应了声便同楚妱下了马车, 宅子内的李常侍听见了屋外的动静, 已经走了出来。
他沉着脸, 一看便知道他不高兴。
萧栈对楚妱小声说了句什么, 随后楚妱进了宅子,他这才看向对方:“李常侍。”
李常侍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低声问道:“侯爷, 你和夫人这是去哪里了?”他的心中有些不满, 虽然自己的地位比不上对方尊贵, 可是他也是陛下身边亲近的人, 侯爷这也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萧栈在自然也感受到了常侍大人的不满,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只简单地话说了两句。
李常侍一听便知道他在忽悠自己, 脸上的表情沉了沉,冷声说道:“侯爷, 我们这次来乃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你怎么能随意离开?”他话里的指责再明显不过了, 说着说着, 一张脸都鼓了起来。
萧栈看了他两眼, 见他一张脸都涨红了,淡淡地说了一句:“常侍大人见谅,夫人没见过这边的风景, 我一时兴起便带着她逛了逛。”
李常侍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般。毕竟对方也没有离开多长时间,他抓着这点也没有必要。
“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侯爷下次若是要去哪儿,还是说一声为好。”李常侍板着一张脸说道。
萧栈:“不知大人可是来找我的?”他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
李常侍忙道:“确实有事。”
……
楚妱送走萧栈,脸上的表情一松,一旁的青团见状当即凑到了她的面前:“夫人,你怎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有吗?”楚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如今谜底被解开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松了,然而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又纠结了。
要是什么都不懂还好,偏偏她在梦中都经历过了,这么一来,只要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便觉得羞人不已。
她得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如今萧栈离开,她的心中便松了口气,指不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