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言庭看着她的表情,笑着说:“既然害怕就不要看了,干嘛非要站在那里看着?”
蓝缨说:“我不怕,我就是替你觉得疼。”
宫言庭低笑出声:“替我疼啊,我的小女友好像是个小傻子,还能替我疼呢。”
蓝缨气鼓鼓的,她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能被她撩拨生气,其实也没什么过份的话,他就老师拿自己当小孩,说话的时候就对付小朋友的口吻,听的人莫名的想要跟他生气。
“又生气了。”他笑眯眯的说:“真是个孩子,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呢?你这样我要嘲笑你了呀。”
蓝缨更气了,“我哪里像孩子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成熟稳重大方得体,结果他老是说自己像小孩。
“好了不跟你说了。”他笑着说:“我这不是换药吗?就是想要换药的时候跟你说话,转移下注意力。现在好了。”
护士憋着笑,给他上药重新换了纱布包扎,“好了,下一次换药三天过后吧,要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的话,不用太频繁过来。”
宫言庭道了谢,和蓝缨一起出去,我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蓝缨不理他,肯定不会好多的,这才一个晚上,伤口怎么可能愈合那么快?
想要在前面走,又想到他是病号,只能停下来等他。
宫言庭故意走的慢,“我这受伤了,我的小女友怎么一点都不温柔呢。”
蓝缨气鼓鼓的回头,挽着他另一只胳膊,抬眸看了他一眼:“快点走啦。”
宫言庭点头,抬手招了路边的车,打车送她会学校,他自己则是重新打车回公司。
虽然胳膊受伤了点伤,不过不碍事,不是还有一只手可以做事吗?
出电梯的时候刚好看到宫九阳在等电梯,看到宫言庭他骂了句:“大侄子,专用电梯看不到。眼瞎啊?”
宫言庭晃了晃手里的卡:“知道是总裁专用电梯,但是谁让我有卡呢。”
显摆似得后退着走,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宫九阳伸手挠了挠鼻子,回头看了他背影一眼,抬脚进了电梯。
中午的时候蓝缨接到了宫九阳的电话,约她中午见面。
蓝缨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一口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到。”
地点还是在皇朝,蓝缨找得到,反正她是拿不出那么多钱请宫九阳在皇朝吃饭的,既然地点是他定的,她就默认对方是要请她。
到了皇朝,报了宫九阳的名字,服务生带她去找到宫九阳待的小包厢,四人座的位置,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下。
蓝缨对宫九阳点了下头:“宫先生您好。”
宫九阳手里端着杯子,生往嘴边送,抬眸看了她一眼,“知道我找你是干什么的吗?”
蓝缨点头:“知道,因为你说对了,我的生母姓杨,叫杨照,我的生父姓秦,叫秦康平。宫先生一开始就追过我这个,我像,宫先生仅仅根据我的相貌就能猜到我的生父母的名字,一定跟他们很熟悉,我手里的资料都是毫无情感的文字,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是谁,我更像从宫先生的嘴里听到一些有血有肉的事。”
宫九阳端着杯子的手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半响他伸手把杯子放下,说:“有血有肉的事我也讲不了哆嗦。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根据你的长相就推断你的生父母姓甚名谁,说明我知道他们,甚至还有几分熟悉。”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蓝缨一眼,蓝缨也正盯着他,宫九阳的手指敲击在桌子上,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好一会过后,他终于开口:“我的生母叫杨照。”
蓝缨的眼睛猛的睁大,她盯着宫九阳,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话,“杨、杨照……”
宫九阳慢条斯理的点头:“对,杨照,我的生母叫杨照。她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十分年轻,我的几个兄长比她都要年长好多岁。非常漂亮的女人。”他笑了一下,“不过,女人的漂亮就是双刃剑,能得到福,也能招来祸。”
蓝缨依旧盯着他,宫九阳说:“杨照嫁过来后没多久,就怀孕了。我是我父亲的老来子,所以我在宫家很受宠,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三年都回不了国一次。后来等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死了。那时候我还在国外,我不信她死了,可所有人都说她死了,直到我看到她的尸体……”
他的脸上带着笑,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我过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我想要看她最后一次,却发现她死的蹊跷,那么爱漂亮爱干净爱整洁的人,死的时候犹如被风吹干的枯枝,面容、指甲……我印象中精致的女人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我问她的死因,他们说是病死的。我回国后想尽了办法才查清,她是被人强行送到了精神病院,强行接受治疗……”
他笑了一下,“把一个正常人送到精神病院,短时间内她能维持清醒,可长时间内不疯也疯了。”他抬眸看向蓝缨,“我后来得知,她入院期间,和她的主治医生有了关系,并且怀孕了。那个医生死于一场阴谋下车祸,而她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女婴被人连夜送走,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
他伸手端起杯子,说:“我一直找那个女婴,不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