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离的手扣着她的身体,他就在她后脑勺的位置,他问:“为什么不反抗?就算不是桑弓的对手,你的身手也可以跟他过招……”
每次跟她说话,他都是自说自话,半响他果然又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算了,我忘了你身上有伤。”
蓝缨依旧僵着身体。
傅清离的手在黑暗中摸到她的手,然后跟她十指相扣。
怀中的小姑娘像个提线木偶,不管他怎么摆弄,她都任由他摆弄,身体硬的像石块,紧张的呼吸都无法均匀。
“在想什么?”他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让蓝缨本就高度紧张的脑子瞬间绷的更紧。
“桑弓今天说了什么?”他问:“我知道他想要你,你是我跟他都想要的苗子,你身上有其他女孩没有特质,越是坚定的性格,就是越有挑战性。”
他扣着她手,说:“你的脸,你的身体,你身上的一切都极具挑战性。当女人美丽和男人强大结合在一起,就必然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相信我,这里有无数个男人觊觎你……”
蓝缨闭着眼,傅清离的手一直都很清冷,跟他的名字一样,像霜降过后的天气,每一句话都带着凉意刺入她的脑子里,让她忍不住的颤栗。
来自傅清离的恐惧是和桑弓完全不同的,桑弓任何时候出现都带着绝对的攻击性,会不由自主的让人摆出防御或者攻击的姿态,就像一个带着战书挑战者,随时能让人暴起应战。
而傅清离是不一样的,她对傅清离的恐惧,完全是来自内心,傅清离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她面前,她就开始发抖,颤栗,不知所措。
傅清离嗅了嗅她的头发,说:“还是昨天的香味。”
蓝缨的身体明显一怔,身后的人笑了一下,“七号,你的身体很美。像玉雕的女神像,如果抹去上面的伤疤,你会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不,现在还是个女孩。”
蓝缨又开始恶心了,傅清离的声音突然变的森冷,他说:“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让你吃下去。”
蓝缨硬生生的把干呕的反应压了下去。
傅清离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这才乖,我说了,我和桑弓不同,我是要带你离开机构的,桑弓只是想要占有你。”
蓝缨闭着眼,身体的感官却随时捕捉着他的反应。
他说:“现在,睡觉。”
蓝缨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可紧绷的身体出卖了她,傅清离又开口:“七号!我命令你睡觉。”
蓝缨紧闭着眼,开始数着自己的呼吸,1、2、3、4、5……
几个来回之后,她终于睡着了。
只是梦里,她梦到自己一个巨大的毒蛇缠的紧紧的,蛇猩红的性子一下一下的舔在她的脸上、身上,让她莫名的觉得全身发冷。
当天夜里她睡的很安稳,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是被吵闹声惊醒的,她依旧躺在床上,地上一片狼藉,窗口的位置玻璃碎了一地,窗户口的护栏也被折断数根。
她茫然的抬头看着屋里的狼藉,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脸的惺忪睡眼,眼神中带着迷茫。看着屋里的人有点不知所措。
保卫处的人过来里外查看了一番,说:“有人在这里打架?”问蓝缨:“夜里你有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蓝缨摇头,“没有,我昨晚上吃了药,就睡了,我不知道什么人过来过。”
护士回答:“我证明,她的药里成份含有安眠效果,入睡起来的话应该会很沉。她夜里不醒有可能。”
保卫处的人说:“调外监控。”
之后调查的事蓝缨不清楚,不过她临出院那天,护士过来跟她说:“七号,那天的事监控显示,有人夜闯病房,也就是你的房间,然后你的教官发现了,两人打了起来。”看了她一眼,“闯病房的人是桑弓。”
蓝缨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在她眼里,桑弓也好,傅清离也好,都是一丘之貉,她真的不觉得那两人有什么区别,现在告诉她傅清离和桑弓打了起来,他是保护自己的猎物不被别人偷走?
只能这样理解了,难不成还需要自己感谢。
但是,这种心情有些微妙,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觉得怪怪的。
护士提醒,“伤口刚刚开始愈合,不要太过强化训练。建议最好是一周后适当运动。”
蓝缨点点头,检查了下发现自己只有几件贴身的换洗衣服,提起来直接就出门,医院安排了车,司机手中有名单,把同一天出院的人挨个送到住所。
蓝缨是第三个,到了住所门口她下车,住所里的人一切如故,还是三个伙伴,一个礼仪教官。
礼仪教官站在门口,手里抽着烟袋,勾着唇看着她,说:“欢迎回家。”
蓝缨点头:“是,教官。”
礼仪教官的脸上带着笑,慢悠悠的走回客厅,两个小小姑娘正在上课,另一个正常上学去了,她刚回来,所以时间倒是显得充足。
她把自己的衣服送到房间,在房间里复习和自学这三天拉下的课程。
礼仪教官站在她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说:“你学校的老师几乎一天打一个电话,询问你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