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五回头问:“你们俩以后打算怎么办?”
容尘回答:“我会回青城。”顿了顿,又说:“我别无去处,青城已经是我的家了。”
司徒厉一副快要死的模样,靠在车上,垂头丧气的说:“我要去找我大哥……我大哥离了我,可怎么办啊?”
司徒厉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宫五带着步小八和容尘坐在后面。
宫五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吧,离了你,占旭不会死的。”
“是不会死,但是他会伤心……”司徒厉说,“要不然,五啊,你去陪我大哥吧?我大哥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知道……”
宫五呲牙:“我回去要跟小宝哥说,你在替占旭挖他墙角,你说小宝哥会不会像捏蚊子一样捏死你?”
司徒厉:“……”
容尘扭头看向窗外,沉默着。
司徒厉也没再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有的可说,有的不可说。
他们俩都是。
明知道都想让兄弟重新聚在一起,代替砂褚的那一份快乐的活下去,可不行啊,司徒厉也有自己不可分割难以放弃的东西。
他和砂褚、和容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他和占旭却是有着恩情的兄弟关系,那个轻,哪个重,他也不知道,他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他最好,也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得起死去的兄长,可是他有他的身不由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容尘从来没有说破,才让他维持住他不堪一击的情绪。
不说破,不戳破,他们就这样淡然的面对着不期而遇的分别。
等待不知道哪一天,在容尘的演唱会上,听到他锵锵有力的倒数“十九八七……三二一!”
宫五抱着步小八,轻轻把头磕到了小家伙的小脑袋上,扭头看向另一侧窗外,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啊!
在公爵府门口下车,宫五牵着步小八下车,回头看向车里的两人:“那个,说一声,我后天回青城。”
司徒厉一骨碌从瘫坐的姿势爬起来,伸手打开门出来,问:“你要回青城啊?”
他看了眼公爵府,“那……这个人呢?”
他说的是公爵,宫五知道,她笑了笑,说:“嗯,暂时分开,权当是异地恋,没什么好担心的。”
司徒厉看了她一眼,“傻大妞啊,你可想好了呀,要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去找我大哥呢……”
容尘抬脚踹了他一下,司徒厉拍着腿,刚要说话,就看到公爵站在没多远的地方,看了他一眼,司徒厉活生生打了个寒颤,立马说:“其实我大哥也不靠谱,天天跟做贼似得,又要避开政府军,又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辛苦着呢,就算天天在一块,其实也没多少时间腻歪,算了,你还是跟爱德华先生吧,最起码,爱德华先生可以正大光明的活着太阳下面啊!”
宫五瞅了他一眼,然后疑惑的回头,就说他怎么变的这么快呢,原来是看到正主了,活该。
司徒厉说完,摸摸鼻子,又说:“那个,小五啊,我二哥过两天也回青城,你是几号票?哪个航班?我看看是不是跟我二哥一个航班,路上有人陪着说话,总比一个人来的好,你说是吧?”
宫五呲牙:“我有小八陪呢。”
步小八也点头:“小八陪姐姐!”
司徒厉瞌睡眼,“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要是一个航班,好歹你们也能跟我二哥说说话,要不然我二哥多可怜啊!”
容尘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可怜的?行了,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吧。”
推着司徒厉赶紧走了,说多错多,没看爱德华先生的脸色都黑了吗?不长眼的东西。
宫五牵着步小八,转身,假装刚刚看到,打招呼:“哟,小宝哥啊!你也出来散步啊!”
公爵看了她一眼,宫五呲牙:“干嘛呀,还生气呢,人家就说说来着,开个玩笑,先说好,不准小心眼,小心眼的人生儿子眼小!”
公爵:“……”
步小八抬头,看看公爵,又看看宫五,然后跑回车里,把老爷爷送给他的三朵小花拿出来,往公爵手里塞了一朵,“小八送给哥哥。”又拿着另外两朵往屋里跑,“爸爸,小八给你花……”
步小八一走,司机也把车开走了,宫五主动牵他的手:“某个小心眼的人啊,你是不是打算一天不跟我说话呀?哦哦,我想起来啦,有个人好像说给我讲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到现在都没讲完哦,怎么办呢,小宝哥,来,我们现在来讲一讲吧!”
公爵:“……”
拉着她的手进屋:“在外面一上午,肯定累了,来,我们进屋,待会找时间慢慢讲。”
宫五咯咯咯笑出声,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跟他进屋。
宫五晚上终于没缠着公爵讲他以前干的好事,但是她缠着公爵干好事,“小宝哥小宝哥,别害羞嘛,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干嘛这么害羞啊?哎哟,小宝哥……”
悉悉索索的动静不停的传出来,时不时从被窝里被扔出个什么小衣服小酷酷什么的,跟着就是断断续续的摇晃,又是满足又是兴奋的声音传出来,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消停下来。
宫五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