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正事儿先!”青蛮拍了它一下。
“好啦好啦知道啦。”莲花不敢抗议,回头冲青蛮做了个鬼脸,末了小短手一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黑洞。
“我会尽快出来。”对白黎说完这话后,青蛮就拽着濯音进入了莲花制造出来的幻境里——幻境不是不能破的,为防濯音逃脱,她必须得紧跟着他。
***
黑暗狭小的密室里,昏暗的烛光来回摇晃,照得人影斑驳。
面容清俊的男人抱着昏睡中的男孩缓步走进,将他放在了密室中央的石床上。
石床上放着一副玄铁铸成的锁链,黑沉沉的,腥气扑鼻。
男人拿起锁链套在男孩的四肢上,确定锁紧之后,慢慢直起身。然后,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匕首,紧接着手中白光一闪,出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水袋。
将牛皮水袋放到一旁后,他握着那把泛着森冷光芒的匕首,拉开了男孩的袖子。
兴奋的光芒在他眼中绽放,他对准男孩的手腕,毫不犹豫地一刀割了下去。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男孩浑身一颤,猛然睁开了眼。他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如水,像是神山上的冰泉,然而此刻,却盛满了眼泪与恐惧,“阿父,你在做什么?我!我好疼!”
男人摸摸他的头,温和地笑了:“好孩子,忍忍就过去了,你不是说自己想成为青战那样的战神么,阿父已经找到法子了,你放心,你很快就会和他一样……不,你会变得比他还要厉害。”
“真……真的吗?”男孩一愣,朦胧的泪眼中闪过期盼。
“真的。”男人点头,目光微转,落到他的心口。
男孩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自己也能变得像青战那么厉害,便又鼓起了勇气。
他是男子汉,他可以的!
男人满意地笑了起来,滴血的匕首对准他的心口,又是狠狠一刀。
“好疼!”男孩浑身颤抖,又受了两刀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大哭着选择了放弃,“我不要做战神了!我不要做战神了!阿父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神界之中,有谁不希望成为英勇强悍的战神呢,男孩自然也想,可出生无法改变,那不过是一个梦想,一种仰慕,并不足以让男孩在这样的痛苦中坚持下去。
然而他的哭嚎换来的不是怜惜,而是男人的禁言令。
“这点疼都忍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他的语气依然温和,眼神却很冷。
那是一种男孩从未见过的冷,如同千年寒冰,叫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浑身打颤,四肢发僵。
男人一刀又一刀地往男孩身上割,鲜血从男孩身体里涌出,滴答滴答地滚落,在石床下汇聚成大大小小的血泊。
巨大的恐惧如同一只利爪,紧紧攫住了男孩的心脏。他惊恐地瞪着眼前平常温和慈爱,这会儿却冷酷得像一个恶魔的父亲,眼泪汹涌而出。
阿父怎么了?他……他好怕……
身体越来越冷,眼前也开始晕眩,死亡的逼迫感让男孩疯了似的挣扎起来,沉重的铁链砸在石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男人目光微冷,无情地按住男孩的四肢,拿起了一旁的牛皮水袋。
“喝。”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意识恍惚的男孩下意识张开了嘴巴。
温热的液体涌进,带着浓烈的腥臭味,男孩猛然惊醒,转头就吐了出来。
血……这里头装的竟然是血?!
“一滴不漏地给我喝进去,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战神之血,”男人笑容微收,目光冷冽而阴鸷地看着他,“再敢吐出来,阿父就生气了。”
不……他不要,他不要喝血!
男孩吓得疯狂摇头,眼泪鼻涕齐飞,男人没了耐心,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往他嘴里灌。
铁链声哐哐作响,灯影剧烈摇晃,鲜血从石床上飞溅而落,在地上蜿蜒成河。
阿娘!阿娘救我……救我!
男孩在心里大声求救,可没有人来救他,一直都没有。
“哎,其实那时候我可想冲出去救你了,只可惜那会儿我刚生出灵智没有多久,还没有法力……”莲花的声音打破了一地寂静,青蛮回头,对上了濯音猩红如血,恨意滔天的双眸。
“神界王族没落,你父亲不甘居于战神一脉之下,费劲心思找到了一个邪法,试图以血换血,让你拥有战神血脉,将你改造成比战神一脉还要厉害的存在。这种折磨从你年少时起,整整持续了上百年,你每天都要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还被迫保密,所以你憎恨你父亲,也憎恨造成这一切的战神一脉……”
“你闭嘴……闭嘴!”濯音浑身颤抖,面目狰狞,再不见往日从容。翻滚的黑气像猛兽一样从他身上腾起,挣开了白黎下在他身上的禁制。
青蛮眼疾手快地躲开他的袭击,反手一道金光将他重新拿下,这才神色复杂地说:“我带你进来,不是为了戳你的伤疤,而是想让你看看,你在这里受折磨的时候,你的母亲,你的朋友们都在做什么。”
濯音猛地一怔。
青蛮从怀里摸出几块玉石碎片抛向空中,莲花对着它们默念了几句咒语,那些碎片便闪烁着飞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