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黑发人,悲痛之际上了御状要状告镇南王世子,说是要杀人偿命。
镇南王跟皇家是有渊源的,算是当今皇帝的堂叔,他为人懦弱,只有一个男丁,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个儿子,断然是不肯让他就这么没了的,遂两人就在朝堂上争了起来。
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民间也都在看着,皇帝无法,只得交给刑部去查办。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尽忠多年的老臣,一个没处理好就可能让大家都不满意,刑部也觉得遇上了难题,于是商量了几天都没个结论。
程云卓每日都不在府上,陆半夏一行人也只能待在这里等他处理好事情,好去见她阿姐。
可府上的下人们就不这样认为了,此前玉净公主把他们折磨得怕了,现在忽然见了一个相貌不输玉净公主,性子比玉净公主好上几十倍的姑娘,还是他们大人的旧识,他家大人每次回来了都会问几句那位陆姑娘的事,这让他们不禁浮想联翩,更加肯定那位住在他们府上的陆姑娘跟他们大人关系不一般,一想到他们家大人同玉净公主的婚事,又不禁为她感到难过。
那位姑娘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呢,真是可怜,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寻找爱郎,他却被赐婚给了公主,真真是比那话本子里的故事还感人呢!他们决定,一定站在陆姑娘这边!
正当他们这么想,他们口中的陆姑娘却打算出门了。
“去街上?”陆半夏跟小七来的时候,云伯正跟管家程叔聊老年保健的问题。作为桑落有名的大夫,程叔依然是认得云伯的,毕竟他还曾去过县府为他家老爷夫人看过病,而这时候,程叔也才知道原来这几人来自庆安楼,其中一位更是陆掌柜的妹妹,他就更不敢怠慢了。
“年轻人去街上逛逛也没什么,这京中繁华得很,多的是有趣儿的玩意。”程叔也插了句。
“我们就像到处看看,来了京城这么多天,还没好好看看呢!对吧,半夏。”
“嗯。”陆半夏应了声。
云伯自然没程叔想的那么简单,“丫头,你当真是想去逛逛?可别惹出了什么麻烦啊!”她要控制不住去找陆长春,到时候被发现了可不是好事。
云伯的意思半夏自然是知道的,这几天,小七也知道了她们姐妹俩的真实身份,虽有惊讶,却也没更多的反应了,他知道她们瞒着大家也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迟早会知道。因此,听了云伯的话,他当即也明白了。
“云伯,你放心吧,有我小七在呢!”
小七虽然性子欢脱,但是的确不会冲动,见他们坚持,云伯只得松了口。
陆半夏跟李小七真的只是想出来逛逛的,当然,顺便听听八卦,打听点消息。于是,他们就坐在了茶楼里。底下说书先生正在讲最近京里发生的,也是大家最关心的案子——镇南王府与吏部尚书的恩怨。
小七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便凑到陆半夏旁边问道,“那位镇南王权势很大?”
“不,他本身没什么实权,只是个世袭的王爷,但是他是皇帝的亲堂叔,只有一个儿子,是要继承他王位的,若是办了世子让他绝了后,不禁皇室脸上无光,皇帝那里也得有个交代。是以,这才有些难办。”
“但是依他们所说,这位尚书大人不肯善罢干休啊,也是,人家也就一个宝贝女儿!”小七感慨道。
“镇南王现在就拿着唯一的继承人当挡箭牌,如果他还有其他儿子,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小七觉得都快要被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给弄混了,但是他听到了一件事。
“他们说那个世子的腿是给丞相打断的,那个丞相,不会说的是立秋吧?”没想到立秋还有那么霸气的时候啊!
“这朝里不就一个丞相。”
“那也是!立秋打得好啊!”
“他早就不是立秋了,以后别叫这个名字了。”陆半夏一脸不高兴,小七自然知道她还在生陆立秋的气,一时间也不敢再去惹她更生气了。
“那啥,要不咱们去十尺巷看看?”他现在就住在十尺巷,去瞄一眼也没事吧?
“不去了,闹心!”陆半夏起身就要离开,李小七连忙扔下碎银跟了上去,结果刚到门口就见她停在了那里盯着一个方向不眨眼。
小七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辆光是外表就十分风骚的马车,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顾”字。
“这是?”这是丞相的车驾吧?瞧着周围的人都一副如避蛇蝎的样子,想到他之前在庆安楼的表现,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我们回去吧。”正当小七想着如果陆半夏实在忍不住往上冲他就拼了命也要拦下她的时候,陆半夏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小七当场就愣住了。
“欸?欸,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的,我还在回程的车上漂(╥﹏╥)
☆、见面
镇南王世子还是死了,他在画舫上与人同争一个花魁娘子,动起了手来,结果失足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镇南王本来想追究责任,但是世子是怎么掉水里的大家都看在了眼里,还就是真的是个意外,这下子叫王府这口气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京城百姓都觉得是出了口气,就差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