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还不准京城人士来啊!
见她一脸不以为然,陆长春继续道来, “他们告诉我你曾自称‘连十五’,这是你的真名?”
只是个名字而已!我才不告诉你是不是真名呢!
不等她回答, “‘连’这个姓氏可不常见,再者排行十五也显然是不太可能,那就是代号了,或者,”陆长春看着床上的人,不放过一个表情, “是编号?”果然她愣了一瞬间。
“看来我说的没错了。”
连十五还在想,怎么一个名字可以看出来这么多东西来吗?却听到那个在她看来很不好对付的人还在继续分析。
“人人都道顾丞相有一对走狗,”很好,是愤怒,陆长春笑笑,
“好像就姓‘连’,只不过,那两人均为男子,那么,你是谁手下的人呢?”
不管床上之人心底是如何惊涛骇浪,陆长春依旧不紧不慢道来, “嗯,连胜太过木讷,想必是教不出你这般的性格,那便是连风了……”
终于猜错了,连十五大喜, “哼,我就是连胜大人教出来的!才不是连风大人,这下子你错了!”
这么明显也会上钩?众人都不禁为她的智商捉急。而那人一脸骄傲,还不忘补上一句——
“看看,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陆长春笑得更开心了, “果然是顾相的人啊~”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诈我!”
陆长春捧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方才道来, “我只是猜测,是你自己要说出来,与我何干?不如,我再来说说,”陆长春放下茶盏,一手搭在暖炉上,一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望着床上之人一脸的气急败坏, “你只身一人从京城而来,先去了燕归堡,打听了一圈,听说那个出席过商会的人与庆安楼东家有关,你又打探到庆安楼东家来自桑落,于是,你便又来了桑落。
桑落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你闯了林子,迷了路,被人救了出来,这才碾转送到了我这里。”
随着陆长春的话,那人脸色越来越苍白,听到这话,她连忙反驳, “什么救了我!分明是那些人绑了我!”然后她就被打晕了,等她醒过来,就到了这个黑店,哼!
“若非他们绑了你,你以为你能走出那片林子?你来的时候莫非没有人告诉你,桑落镇不欢迎外人么?”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很多人都只知道一个名字而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还是有人给她指了个大概的方向呢!
“退一步讲,就算你没有迷路,你以为你就能安然走出那片林子?”陆长春一笑, “看到我身下这张皮了吗?这是我五年前命人去山上猎来玩儿的,不巧这是只母老虎,那两只幼虎尚未断奶,我于心不忍,便只让人剥了母虎的皮,留下那两只幼崽,待断了奶之后,便放生了。
你知道,我将他们放生的是哪片树林吗?”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怪不得迷路的时候老是听到有野兽的嚎叫,还以为是错觉,原来都是真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呜呜呜~我要回家!
“想来五年都过去了,他们也该生了一群老虎了,你若是有兴趣,我倒是可以让你体验一番。”
连十五:我没那个兴趣!谢谢!
“刚才说到有人救了你,把你送到了我这里,哦,那些是我的人。”陆长春始终带着笑,连十五却不敢小看这人, “那我们再来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吧,你从京城而来,到了这里,便只有与一个人有关了,可是那人早已离开了,那么你的目地,莫非是来调查此前那人失忆发生之事?可为何需要再来调查,按理说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非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不想让旁人抓住把柄,是来处理这些让他觉得不堪回首之人了,可要真是来灭口的,断然不会只派一个你这样的来, ”
连十五:我这样的怎么了!
“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他忘记了失忆后发生的事,又不想糊里糊涂,便派了一个你来。你说,我说的可还有遗漏?”
几乎全中了,连十五只觉得气馁,只是, “不是大人派我来的,大人根本不记得了,他以为自己只是昏迷了一个多月,是连风大人让我来的,说是查查主子失忆后发生了什么。”她没有说更主要的目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主子当时,便是同这人在一起吧!
可是她不懂,为什么连风大人要她来调查,还要画了她的画像再回去按照这个标准找适合主子的姑娘。依她看,这人一点都不像风大人说的粗陋村姑。
其实连风当时只是略微听说他家主子与人成了亲,还以为是燕归堡的人,就匆匆带着主子离开了,比起京城,这西北之地自然是乡间小地了!
“是么……”陆长春笑道,连十五简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了,她觉得被那双眼睛一看,所有的秘密都好像无所遁形,偏偏她心底还藏着事,总觉得她家大人对不起眼前的这位,额,掌柜,便有些心虚了。
“也罢,你既然都招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待病好之后,便离开吧。”陆长春微闭了闭眼,她自怀孕以来,便特别容易疲乏,这么一会儿,已经是有些撑不住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