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没被砍伤吧?你哪里疼告诉哥,哥给你做主!别以为咱爸没法打架我就打不过他们!真要打起来,我们也不怕他们!”
林旭东虽然才拿7工分,但17岁的他力气已经比拿十工分的人还多,要不是年纪小,肯定早就拿十工分了,林保卫不管个头还是力气都不如他,见了这样说,也不敢放肆了。
而林楚瑜一脸无语。
她忽然发觉,这个林旭东是个护短的妹控啊!
说也巧合,就在这当下,生产队队长和会计指导员竟推着一个穿着粗布衣的中年汉子往这边走。
那汉子楚瑜看着眼熟,这当下,所有邻居也转头指着那汉子说:
“这不是他七叔吗?”
“是啊!七叔走在队长前面,你看还低着头,这是犯了什么错?”
“一看就是在游街示众!难不成七叔犯了什么罪?”
在农村,犯错很少进官找警察,尤其这个年代,一般犯点小错,生产队便会直接发配去地里劳教改正,再不行就游街示众,原本闹的正欢的王秀娥见所有人注意力都被七叔吸引去,也不撒泼了,反而收敛不少。
生产队队长名叫郑长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外貌正直,是那种一看就让人信任的长相,农村生产队队长不好当,不仅要统筹整个村一年的工作,春天翻地播种插秧,夏秋收玉米播种收获,冬天筑塘修路,要让一村人都服你可不是容易的事,郑长卫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拿起喇叭就喊:
“瞧一瞧!看一看!林家庄出了个偷粪贼!”
要不是现场气氛太紧张,林楚瑜又跟王秀娥她们闹别扭,林楚瑜肯定要当场笑场,偷粪贼?偷粪?不至于吧?
然而,没有人笑,大家都一脸凝重地看向七叔。
“七叔偷大粪?”
“应该是为了家里那点自留地吧?他家不是种了不少山芋吗?”
“哎,真是糊涂,大粪是生产队共有的,是用来建设社会主义的!他真是自私,竟然要偷回家自己用!”
“可不是!”
七叔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这把年纪已经不去上工了,因为家里有点田,他希望产量能高点,便产生了偷粪的念头,谁知道被村里子人举报,这不,拖来游街了。
七叔低着头,头扭向一边。
郑长卫见了,厉声说:“大家看好了!千万要引以为戒!不要学七叔!革命觉悟低!为了自己,阻碍社会主义建设!”
说完,继续用喇叭喊:
“林家庄出了个偷粪贼……”
怎么回事?”见很多人围在这,郑长卫走过来问:“婶子,林叔,你们林家门口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王秀娥见状,哭道:
“长卫,你是不知道,我家大力差点被楚瑜给打死,这楚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脏东西上身,竟然说大力偷她钱!你来了正好给评评理!”
听了这话,邻居们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这老太太平日里偏心大家都知道,可睁眼说瞎话这倒是第一次看到,任谁都能看得出这钱是大力偷的,老太太转眼就能颠倒是非,也是绝了。
郑长卫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一脸不喜地看着楚瑜。
“楚瑜,这话是真的?你三婶那天还跟我说,你这么大丫头不上学也不去赚工分。”
林楚瑜依稀记得,郑长卫跟陈玉梅父亲关系不错,两人都是生产队队长,经常在一起吃饭,楚瑜知道郑长卫是听信了陈玉梅,可这年头做官跟后世不一样,这年头就是生产队长也要下地干活,越是队长做事越要公道,否则下次没人选他当队长,再者,郑长卫人品不算差,只要拿出理来,他绝对不敢颠倒黑白。
林楚瑜低眉顺手地笑笑:“长卫叔,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还得照顾我爸,就没去上工,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三婶要把这事说给你。”
郑长卫听了这话,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便咳了咳说:
“楚瑜啊,你孝顺长卫叔是知道的,只是冤枉偷钱是一件大事,这可不能随便说。”
“长卫叔,你看我家都穷到什么地步了?我爸这腿再不治就废了!家里只剩2块6毛8分钱,平时一家人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就为了攒钱给我爸买药看腿,我把这钱塞在枕头里,谁知道大力去我家把这钱翻出来还买了一堆零嘴!长卫叔你自己看!”林楚瑜把大力推给郑长卫。
郑长卫一看这么多零嘴,就猜到了事情经过,他还没说话,却见老太太陡然跳出来,指着林楚瑜骂:
“楚瑜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要弄死你弟弟?你弟弟就是真花你这钱又怎样?都是一家人!你给钱给你弟花也是应该的!”
“是啊。”楚瑜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句:“奶,你说这话我认的,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给大力钱花,没什么,小事一桩……”
她忽然转了性,弄得其他两家都有不祥的预感,尤其是老大家。
楚瑜勾唇笑:“既然都是一家人,这钱我就不要了!但现在我家一分钱都没有了,就请大伯小叔家照顾我们一些,你看我爸这腿受伤了,作为一家人可不得出点医药费吗?我爸是大伯和三叔的兄弟,是你们家孩子的叔!别的我也不多要,医药费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