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宗还在慢条斯理的捻着苏阮的耳垂,苏阮瞪着一双眼, 单手紧紧拉住身后的木施。
“哐当”一声, 木施倒地,砸在铺着地毯的泥地上。
苏阮瞬时往后摔去, 被陆朝宗箍着腰肢按在了一旁的罗汉床上。
铺天盖地的檀香味冲入苏阮的鼻息间,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压在了自己身上。
陆朝宗垂眸,定定看向身下的苏阮, 唇瓣粉嫩,带着湿润的香甜味, 就像是一道美味佳肴般的亟待他的品尝。
“咕噜噜……咕噜噜……”突然, 安静的侧室内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陆朝宗皱眉, 按紧了自己掐在苏阮腰肢上的手。
苏阮使劲的想起身,身子扭的厉害。
“别动。”按住苏阮的身子,陆朝宗低头, 探手往罗汉床下一拽,就拽出一个圆滚滚的物事。
抱着一个大西瓜的小皇帝梳着女儿家的小抓髻, 咕噜噜的在地毯上滚了一圈,然后停在陆朝宗的皂靴处。
“皇叔……”仰起小脑袋看向面前的陆朝宗,小皇帝抱着他的后裾奶声奶气的道:“皇叔, 朕饿了。”
话刚说罢,小皇帝的肚子里头就又响起了一阵清晰的“咕噜”声音。
陆朝宗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小皇帝看,然后抬手一把就她抱在怀里的那个大西瓜给劈开了。
滚圆的大西瓜崩裂,鲜红的汁水溅了小皇帝一身, 清甜的瓜果香气弥散在侧室里,与湿润的泥土草沫清香混杂在一处。
小皇帝软绵绵的身子搭在那个大西瓜上,埋首就咬了下去,吃的满身都是西瓜汁。
苏阮扭着身子从陆朝宗的身下钻出来,然后快速蹲到小皇帝身后。
小皇帝正吃的起劲,瞧见苏阮,露出那张沾着西瓜子的白嫩小脸,“奶娘,你是不是在跟皇叔玩摸瞎?”
“唔……”苏阮含糊的应了一声,双耳红的厉害,面色愈发燥红。
“我觉得皇叔的摸瞎玩的不好,每次朕躲起来,皇叔都找不到。”小皇帝一边啃着西瓜,一边跟苏阮说话。
苏阮用手里的绣帕给小皇帝擦了擦嘴,心中暗暗舒下一口气。
到这个时候,苏阮才堪堪明白,这陆朝宗怕是真对自己有意思,即便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前些日子说的要娶自己进门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随口说说的。
顿觉有了男女之防的苏阮在面对陆朝宗时,便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只是就这么一间小小的茅草屋,苏阮又能躲避到哪里去呢?
“奶娘,你为什么要抓着朕不放?”
吃了大半个西瓜的小皇帝挺着一个圆溜溜的大肚子仰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阮,“朕要去出恭,你要跟朕一起去吗?可是邢太太说,朕是天子,除了嬷嬷,谁都不能看朕出恭的。”
小皇帝一本正经的说完,就抱着自己的肚子一摇一晃的走了,苏阮往前跟了几步,突然被陆朝宗拽着腰间的丝绦给拉了回去。
“阿阮,你要去哪处?”阴测测的声音抵在苏阮的耳畔处,带着湿润的雨气。
“臣女,只是想去看看皇上,雨天湿滑的,她一个小姑娘……”
话说到一半,苏阮突然便住了嘴。
这种事,怎能直接从嘴里头讲出来呢,好在现下站在她面前的是陆朝宗,若是别人,她这脑袋怕是都会保不住。
“皇上可比阿阮好照料多了。”陆朝宗伸手抬起苏阮的手,苏阮那白腻的手背上还残留着两点伤口,殷红如雪中红梅,分外清晰扎眼。
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苏阮将手背到身后,企图转移话题,“那个,皇上为什么要唤刑大人为邢太太呢?”
陆朝宗自然知道苏阮的意图,他勾唇轻笑,也不戳破,只道:“皇上小时便由刑修炜照料,说话不清楚,常听人唤刑修炜为大人,便有样学样的唤了起来。”
“唔……”苏阮听罢,绞尽脑汁的继续道:“那,那皇上怎么会在这茅草屋里头的呢?”
“阴家势大,宋宫内外皆有眼线,本王一去,阴家必会翻天,皇上若是呆在宋宫,待本王回去的时候,怕是只剩下个骷髅身子了。”
慢条斯理的说罢,陆朝宗突然往苏阮面前猛跨了一步,“阿阮,我与你的事,可还没讲清楚呢。”
陆朝宗在唤苏阮的小名时,那声声“阿阮”低哑暗沉,柔腻入骨,听去时只觉浑身惊颤,心口有烧灼之感。
苏阮抬手捂住心口,背靠在身后的罗汉床上,脚下一跌就坐了上去。
陆朝宗瞬时俯身,将苏阮圈在身下。
苏阮纤细的身子缓慢后仰,被陆朝宗一点一点的逼近。
瘦削的背脊抵上身后的被褥,苏阮退无可退,只好抬手抵住陆朝宗的胸口,努力喘气道:“臣女,觉得有些太快了。”
“快?阿阮还未试过,怎知快?”抬手覆上苏阮抵在自己胸口处的手细细揉捏,陆朝宗感受着那柔若无骨的嫩手,狭长眉眼轻挑,无端的显出一抹邪戾。
“就,就是臣女觉得……”苏阮没听明白陆朝宗话中的含义,还在结结巴巴的找着借口。
苏阮是想要讨好陆朝宗挽救苏府,可是这讨好他,与嫁给他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