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横行市井的唐门小霸王,所以一直盼着小霸王能成婚,最好娶个母老虎,能管住小霸王和小霸王家里的大黄。”
木舒埋在他怀里闷笑出声,乐不可支地道:“那可真可惜了,没有母老虎,只有鸡小萌,还是个不会武功的。”
“那也已经被管得死死的了。”唐无乐抬手轻抚她的发,看着丝绸般水滑的青丝从自己的手指间隙流淌而下,忍不住微勾唇角,道,“届时肯定有人说,原来唐门小霸王是个耙耳朵啊,啧啧,真是看不出来。”
唐无乐拿腔作调说着四川土话,演技不错,还蛮活灵活现的。
木舒忍俊不禁地笑了片刻,忽而回想道唐无乐方才的言语,道:“你们的老门主真是了不起,若能一睹风采,定然不虚此生了。”
木舒本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指望着唐无乐回答,谁料他却是沉吟了片刻,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淡淡地道:“总会有机会的。”
木舒也好,唐无乐也好,从来没想过机会来得那么快,就像风来吴山。
知晓兄长们凯旋归来,木舒兴奋得面色微红,将手上的小点心往唐无乐嘴里一塞,便急急可可地朝着门口赶去。唐无乐正在温盏洗杯准备冲泡茶水,冷不丁被她塞了满嘴甜腻的点心,只能匆匆咀嚼几口后咽下,几步追上了她的步伐。
然而当木舒和唐无乐来到门口后,才发现叶英一行人还带了客人回来。
“大哥、三哥、五哥!”木舒挨个问好,虽不知同行的黑衣男子是谁,还是温顺有礼地问候道,“先生,贵安。”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木舒笑着说了一句“恕我失礼”,便拽着自家大哥三哥的衣袖道:“大哥,三哥,姐姐呢?”
叶英容色淡淡,只是轻轻抬手扶住气喘吁吁的幼妹,并没有过多言语。反观叶炜,却是神情复杂,目光纠结,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木舒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却忽而听见一道温柔如水的女声,低喃道:“小妹?是小妹吗?”
“姐姐!”木舒扬起笑脸,朝叶炜身后看去,却见一辆精致的马车之上,一身穿藕荷色衣裳的女子撩开了车帘,搀扶着一名男子的手臂跳下车来。那男子容貌粗犷,满带风霜,神情却是小心翼翼,仿佛手上捧着易碎的琉璃。
木舒想要跑过去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看了看眼前酷似爱侣的两人,又抬头看了看三哥的面色,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小妹、小妹!”叶婧衣重归故土,见到了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幼妹。情绪激荡之下竟是不管不顾地小跑而来,扑到了近前,木舒险险伸手扶住了叶婧衣,差点两人一同栽倒,但这些都无碍两人心中的喜悦,木舒更是一把抱住了叶婧衣,笑道:“姐姐!欢迎回家!”
叶婧衣的眼泪霎时决堤而出,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幼妹纯粹如故的笑脸,嘴唇不住地颤抖,喃喃道:“是啊,我回家了,回家了。”
姐妹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泪眼朦胧之中,她们却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喜悦——你还活着,真好。
那是木舒数年来提心吊胆最终得偿所愿的宽慰,是叶婧衣离家之后止不住的牵挂。她们的人生本就不幸,有着相似却又不同的可悲。离家之后的那段岁月,叶婧衣无数次在心中哀哀地想到——她若是死在外头了也罢,倘若多年后重归故里,却已经和天不假年的妹妹天人永隔,这份悲伤与遗憾,又要如何填补?又要如何才能释怀?
所以此时,姐妹重逢,千般言语,万般牵挂,都只凝聚成了此时的庆幸——只要你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停留在久别重逢的两人身上,以至于并没有发现,黑衣男子与唐无乐对视时,唐无乐瞬间诡异的目光。
黑衣男子虽然心中急切,却还是涵养极好地等待姐妹两人的情绪平定了下来,方才开口道:“叶庄主,老夫如今也遵守了诺言,不知如今可否将并蒂阴阳莲交予老夫了?”
听到“并蒂阴阳莲”这样的字眼,木舒下意识地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向了黑衣人,似乎有些意外对方居然知晓这药物的存在。
叶炜顿时叹了口气,温声道:“小妹,这位前辈的徒弟乃三阳绝脉之体,听说你手头有治疗三阴三阳之症的药材?不知是否确有其事?你不要怕,便是没有,也不会怪你的。”叶炜仍然觉得此事匪夷所思,不懂自家大门不跨二门不迈的小妹是如何得到这种药物的。
一时间在场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木舒的身上,甚至连扶着木舒的叶婧衣,目光也隐隐带着紧张。
木舒的眉头微微一蹙,复又舒展,她轻轻拍抚叶婧衣的背脊表示安慰,随即转身面对黑衣男子,落落大方地颔首道:“前辈,在下手中的确有此物,乃是为我六姐所求的。需要三阴三阳之体分别服下阴阳二子,才可发挥药效。”
听闻此物的确存在,众人眸光一亮,虽不知晓木舒从何得来的,但是这代表着叶婧衣的先天不足之症终于有救了。
“只是——”不等黑衣男子开口,木舒继续接话道,“在下寻访多年,除了并蒂阴阳莲,也已经寻到了一位三阳绝脉之体,并答应其亲朋,若是寻到六姐,便愿意将阴性莲子送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