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老先生送我们出院门,小远将一袋子熬好的药汁递给上官逸。
老先生嘱咐道:“这药连续吃一个月。”说着又看向上官逸,“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能做的就这些了。”
上官逸抿了下唇,“我心里有数,谢谢老先生。”
老先生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保重!”
下山的路上,我问上官逸,“老先生怎么好像话里有话。”
上官逸偏头看了我一眼,“瞎想什么。”
我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
离开湘西,我们又去了苏杭,看了古镇,最后一站,去了蒙古草原。
正是春草茂盛的季节,一望无际的原野,入眼都是绿色。
已经四月,草长莺飞,天气也特别的好。
“上官逸,以前总觉得哪里的天空都是一样的蓝,现在才发现,其实真的不一样,草原的天空比城市里的更蓝更清澈,感觉也更高。”
看着我兴奋的模样,上官逸满脸笑容。
“你啊,现在就像是个孩子。”
“蒙古包。”我指着不远处的几个白色的蒙古包兴奋的喊道:“快看,好几个呢。”
不远处的几个蒙古包,还有几个用栅栏围的羊圈,里面不见羊,估计是带出去放牧了。
“你慢点,别摔倒了。”他紧跟着我身后。
“这都是草,摔倒了也不会疼。”我笑呵呵的道:“我妈妈在世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嘉乐都小,她就常说,等将来有钱了,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蒙古大草原,骑一次草原上的马,只可惜……”
“你会骑马吗?”上官逸搂过我的肩膀问。
我摇摇头,“不会,小时候也没见过马,在电视上看到过,后来长大了,在马戏团见过。”以前,在夜色港湾的时候,有些客人是跑马俱乐部的会员,倒是带我去过马场,但我都是坐在一边看着,从没碰过马,但这话,我现在不会跟上官逸说。
彼此都不在意那段往事是一回事,再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蒙古人的骑马装很好看,你穿了一定漂亮。”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走到一个蒙古包前。
正巧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看到我们后先是一脸的戒备。我心道,都说蒙古人生猛,不太好打交道,可别把我们当成坏人。
这是蒙古草原,不是城市,他们这些放牧的还保留着一些原始部族的习性。蒙古人擅长摔跤,力气大,要是出来几个男人,恐怕我们会有麻烦。
正想着,只听上官逸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蒙古男人一愣,随即笑了,冲着蒙古包里又说了一堆,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皮肤黝黑,穿着蒙古的衣服,看到我们后热情的迎了进去。
“上官逸,你刚才跟他们说了什么?”
“是蒙语。”上官逸说:“我只是表达了我的友好,告诉他们我们是来旅游的,借住两天,会给钱。”
“哦。”我点点头,“你怎么还会说蒙语?”
“以前执行任务来过这边,为了方便,就跟部队里一个蒙古族的战士学了点皮毛,不过我会的不多,就简单的交流还行。”
“呵呵,会一点就够了,关键时候很有用啊。”我对上官逸的崇拜又多了一些,“你是不是会很多种语言?”
“不能说会,略懂一些,我从军这么多年,需要到不同的地方执行任务,有时候会有很多特殊的情况,比如……”
“卧底。”我笑着说。
“嗯,战斗环境不是我所能决定的,那我只好去适应了解环境,懂一些当地的语言,有益无害。”
“那也得有语言天赋。”我说:“就我这样的,能气死师傅。”我就学个英语还没学明白,到现在都差不多还给老师了。
蒙古女人给我们倒了大麦茶,拿了牛肉干,笑着比划,让我们吃。
上官逸用蒙语说了“谢谢!”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回来了,还带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上官逸拉着我站起来,那个男人笑着说了一大堆,我是一头雾水。
倒是上官逸都听懂了,给我翻译,“他叫乌思其,就是我们汉语忠诚的意思,这是他的妻子其其格,这两位是他的兄弟,阿木尔,苏合,这个女人是他的弟媳,阿木尔的妻子塔娜,他说还有两个孩子,去放羊了,晚些会回来。”
我点点头,还没说什么,就听塔娜和阿木尔用汉语跟我打招呼。
“听我哥哥说,你们是来旅游的。”阿木尔说。
“嗯,你会说汉语?!”
这对我来说太兴奋了,要是真的接下来几天都要听着那些叽里咕噜的语言,我却什么都不懂,实在是一种煎熬。但是想看真正的草原,就必须远离那些草原城市,深入这里,接触蒙族牧民。
塔娜笑着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我和阿木尔以前在城里上学,后来也在城里工作过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怪不得他们夫妻俩的普通话说得这么好。
“我哥哥是很热情的人,他很欢迎你们。”阿木尔说。
我和上官逸相视一笑,接下来大家坐下聊天,有了会说普通话的这对夫妻,交流起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