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人活着,有时候真的很难,很多事情也许我们无可奈何。”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有些事我们是没办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换个方式,阿姨虽然没读过书,不过也听说过,不是有句话叫‘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你年纪还这么小,哪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只是你愿不愿意罢了。”吴阿姨始终慈祥的看着我,就像一个妈妈在开导自己迷路的小女儿一样。
我很感激她能这样掏心掏肺的跟我说话,像一个长辈一样的关怀,自从父母离世,我再也不曾有过的温暖。鼻子一酸,差一点哭出来。
扬了扬头,“阿姨,谢谢你,但是,我跟三少不合适。”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互相喜欢,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是两情相悦,怎么就不合适?我伺候他这么多年,这龙庭从没有一个女人来过,你是第一个被他带回来的。”
听到吴阿姨这样说,我不得不承认,我贪心了,我动摇了,我想要跟他在一起了。但是,也只是一瞬间。
我不再说话,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五味杂陈。
吴阿姨最后叹了口气,“三少在楼顶坐了一夜了。”说完端着餐盘走了。
我被她一句“三少在楼顶坐了一夜”搅的浑身不自在。最终敌不过自己的心,起床向楼顶走去。
我对自己说,看一眼就好。
龙庭是建在靠山傍水的郊外,此刻正是清晨露水最重的时候,我身上依然穿着昨晚的红色镂空连衣裙,越往楼顶,夹着清脆气息的凉意越重。
我本能的双手环抱,搓了搓露在外面的胳膊。
刚上到楼顶,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围栏边缘的上官逸,他的头斜靠在栏杆上,眼睛不知在看哪里,脚边是一堆横七竖八的酒瓶,还有一堆烟蒂。
他这是喝了一夜的酒,吸了一夜的烟!
我心头一颤,眼睛里不争气的又湿了。慢慢的走过去,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捏着半只烟,上面一闪一闪的火星还在燃烧。
短短几米的距离,我却像是走了好远的路,每一步,都好像脚下又千斤重。他依然挺拔,只是这样的身影略显落寞,下巴的胡茬让他俊逸的脸上显得有些颓废。
我很震惊,我从没想过,原来,我可以伤他。我的心很疼,疼的连呼吸都感觉火辣辣的。
“你醒了!”看到我,他像是没事人一样,举着手里的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眼圈弥漫在他脸部的轮廓,有些迷离。
“嗯!”我应声,但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是该大发雷霆的吗?他不是该恶语相向骂我一顿,或者用粗暴的手段惩罚我,可是不管是哪种,都不该是现在这样。
他的心,那么的高高在上,怎么可以忍受我昨晚那样的所作所为。就算我们从没有正面公开承认过什么,但彼此心里都很明白,上官逸一直把我当做他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大跳艳舞,还对别的男人那样,这对于他,是一种自尊心的践踏和对男人尊严的侮辱,他不可能忍得下。
我在他旁边不到一米远的距离坐下,看着远处的风景,翠绿的青山,隐约可见的潺潺流水。我仰起头,伸出右手,张开五指,透过指缝,看那破晓而出的一米阳光。
山风微凉,吹得我混沌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我们一直默默的保持着这样姿势,他抽他的烟,我看我的阳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告诉我,为什么?”
我心头一颤,不愧是我认识的上官逸,不愧是我爱着的男人,只是……
我慢慢的收回手,用一个自己都陌生的冷漠的声音说道:“因为,我不想陪你玩了。”
“于君悦,你不要挑战我的智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上官逸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的眼睛如鹰隼一般,直直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
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三少,全南疆城都知道我小悦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俩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我有自知之明,像我这样的人嫁不进你这上官家的大门,呵,不对,是任何一家的大门都嫁不进去,这辈子,注定是要流连风月场所,流连各种男人的C榻。”
我故意把自己说的下贱不堪,就是为了能够恶心他,最好,他把我丢出龙庭大宅。
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眸,虽然闪着怒火,但却又隐藏着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我看不清,猜不透。
半晌,他突然对我说:“我娶你!”
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差点一个不稳从围栏上摔下去。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是从我上楼顶后,才拿正眼瞧他。
不是“嫁给我吧”,不是“愿不愿意”,而是异常坚定的三个字:我娶你!
我的心里,早已被这三个字搅的天翻地覆,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抛开一切,扑进他的怀里对他说:好!
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句我娶你,代表了什么,经历过爱情的人都会明白。那代表了这个男人对你的爱超越了一切,说明了他的一颗心为你坚定,更说明,在他的心里,早已把你划为他的私有,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