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做什么呢...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了。
庄姜摇了摇头, 而后是很平的一句话:“不必了,先这样关着吧,等之后, 就交给法律吧。她所做的事,所沾的罪孽,都由法律去判决吧。”
她说完这话,是想到昨夜那个电话, 以及那几句诡异的对话,便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她身后好像有人,而且我提出沉家的时候,她丝毫未曾害怕...那么代表,她身后这个人的势力,与沉家旗鼓相当。”
曲芝身后的势力,与沉家旗鼓相当的家族,究竟是谁?
唐卿看出她眉眼中的疑惑,便与她说道:“你不用担心,已经查出来了...”
庄姜一怔:“是谁?”
“南视的徐世平。”
庄姜喃喃自语:“徐世平...”
良久,她才想起,当年沉安的未婚妻就是姓徐...
因为颜曼自杀的缘故,沉安无心与之结婚,便退了婚,还附送给了徐家不少生意。
那时,徐家尚未有如今的局面,察觉到沉安是当真无心,又收了这几个生意,便也答应了。
可谁也未曾想到,那位姓徐的女子,却是个有性子的。
她受不了这样的局面,便在被拒婚的第二日,跳楼身亡。
这一件事,在这个圈中并不是秘事...
只是碍于沉、徐两家的地位,无人敢多言什么。
如果是这样,也许有些事就解释的通了。
当年的曲芝,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带颜曼上了天台,未让人察觉。
如果未有徐家的介入与帮忙,岂会如此容易?
庄姜躺在枕头上,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女人,那个让她恨了、怨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庄姜忽然开口说道:“卿卿,我有些难受。”
“难受的,让我想哭,想流泪。”
她的手放在胸口上,那里绞痛的让她有些窒息:“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怎么会这么难受?”
唐卿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带她入怀。
他知晓,她所说的那个“她”是谁...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庄姜便真的哭了,她先是无声的流着泪,而后是放开声哭了起来...
等过了好一会,她才停了下来。
她依旧伏在唐卿的脖颈间,那处湿腻腻的,混着皮肤的热度。
良久,她哑声说道:“等回了A市,我想去拜祭她下。”
两世为人,她却从未去过。
而今,她想去,去她的坟前与她说说话...
唐卿点头,他依旧环着她,一面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一面温声说话:“好,我们一起去。”
庄姜笑了,她合上眼,轻声:“好。”
两人便不再说话,只是这样轻轻依偎着...
庄姜忽然想起一个人,便坐起身,侧身问他:“李舒呢?”
她无缘无故消失在机场,肯定让她担心坏了。
按照她的性子,知晓她醒了,肯定会过来...
除非,庄姜看着唐卿面上的几许暗沉,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柔声说道:“你不该怪她的,是我提出要去机场...而且曲芝有备而来,无论我怎么防,都是防不住的。”
唐卿知晓这事与李舒没有关系,可是他只要一想起庄姜昨夜的模样,便无法不置气。
良久,他侧身看着庄姜,看着她眉梢眼里几分意味,叹了口气:“罢了。”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吻在她的唇角:“我去叫她。”
庄姜乖巧的应了声“好”,松开手靠在床上。
———
唐卿看了她一眼,才起身往外走去。
走廊上人并不多,只有乔治、李舒两人...
见他出来,两人忙站了起来。
李舒想说些什么,唇蠕动了下,却什么都未说出口,只是垂头盯着脚尖。
乔治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下一叹,而后是与唐卿说道:“他们去吃饭了。”
他们指的是顾遇和长风。
他这话说完,看向病房,便又跟着一句,却是低了几分声:“她醒了?”
唐卿轻轻“嗯”了一声,而后,他看向李舒,声音虽然还是很平很淡,却也不再有昨天的漠然。
“她找你,进去吧。”
李舒猛地抬了头,似是不敢置信,看向他,又看向他身后的门。
她松开乔治握着她的手,径直走去,却在门前,生了几分犹疑...
良久,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穿着病服的女人,面色依旧有些惨白,眼中却神采奕奕,含笑看着她。
李舒看着她的面容,忍不住眼眶一红,却又怕她看到,便垂了头,磨着自己的脚尖,不肯走过去。
“怎么?”
庄姜靠在枕头上,看着她盈盈一笑:“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和我生疏了?”
李舒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她跑到人的跟前,一边哭一边说话:“早知道会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