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水看不明白陆蔓蔓是要做什么,毕竟翠青是因为她才断了手指,晴紫因为她才被打了板子,将军府的桃花树因为她全部都被砍了,思焉阁的木屋也因为她而被毁了。
陆蔓蔓,这是要跟去落井下石,还是别的?
还有,她为何会在将军府门口?
张若水道:“陆大小姐,这件事情若水做不了主。”
听罢,陆蔓蔓便看向了宫女太监们,“几位宫女姐姐,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进宫吗?”
宫女太监们对她行礼道:“永安公主,您若是想和奴才们一道入宫,那便和奴才们一起。”
“谢谢几位宫女姐姐。”
陆蔓蔓和张若水一起上了马车,陆蔓蔓问道:“是谁要见你?”
“。”
?楚然、楚邺的母妃,也是圣上放在心尖的人,这件事情很棘手。
李家是支持太子楚然的家族,但是由于陆蔓蔓此时已是和楚擎站在一起,那么事情就另当别论了。就算他楚擎不争不抢,而且还是有意助楚然上位,但是他一颗赤红的心,却得不到的信任。
在废储、立储的关键时刻,这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还是她有其他理由?
“待会儿进了的凤栖宫之后,定是要谨言慎行,必要时候,你可以看我眼色行事。”
张若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陆蔓蔓,“你是来帮我的?”
“张若水,你之前虽说做了许多错事,但是你是受了陆幽然的挑唆。”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对不起。”
“不必觉得对不起,就算没有你,我与也绝不可能。”
陆蔓蔓的回答,让张若水有些心惊,她不过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姑娘,竟是可以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可以绝情至此,可以这般决解。
轿子已经了皇宫之中,二人跟随宫女太监们一起,来到了凤息宫,凤息宫内华丽非凡,白玉为阶,蚌珠为帘,光是室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便有六人,这还不加上室外的宫女太监。
室内焚着香料,装饰着新鲜采摘下来的各种花朵,珠帘之后,在凤榻上面,她看不清的脸,只见得她穿着一袭正红之色的白凤祥云百褶裙,头戴凤头镶珠采石头冠,还未说话,来自皇后的威严,便是震地张若水有些畏惧。
两人行跪拜之礼,齐声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并未让两人起身,而是端详着陆蔓蔓,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小祥子,为何来了两位姑娘?”
公公也跪倒在地,他道:“回娘娘的话,她们其中一人是张若水姑娘,另外一位是永安公主。”
抱着怀里的猫,一下下地顺着猫身上的毛发,她道:“呃?就是前段时间圣上亲封的永安公主?”
“没错。便就是那位永安公主了。”
陆蔓蔓跪在地上,她低着头,只听得一阵珠帘波动的声音,清淡的花香之味便卷入她的鼻翼,她知道,过来了。
果然,一只花盆底映入她的眼帘,应该声音从她头顶响起,“陆蔓蔓,都城的第一美人,你抬起头让本宫好生瞧瞧,看你当不当这都城第一美人的名声。”
陆蔓蔓微微抬头,见得一张精妆玉砌的脸,和一身富贵至极的打扮,她见过素云殿里的那位,她们二人之间,竟有几分相似。
这虽说是两个孩子的妈,而且自身也已经年过四十,但是她的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
只是她的那双眼睛,实在深不可测,有些慎人。
嫣然一笑,“呃?还真当得了都城第一美人的名声,陆蔓蔓,你起身吧!”
她叫陆蔓蔓起身,却没有叫张若水起身,所以张若水便只能继续跪着,看来今日的态度很明显,她是要为难张若水了。
她又坐回了凤榻之上,然后道:“陆蔓蔓,我听说你在太子殿下的东宫住过一阵,这可是真的?”
“回的话,确有此事。”
“太子还将你放至他寝宫的偏殿住着,这事也是真的?”
她不明白皇后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些都不是秘密,她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她道:“是。”
“本宫那个儿子,做任何事情都是小心谨慎,衣食住行,都有专门的人为他试毒,听说你在东宫的那段日子,宫女们照顾你的标准,便是按照照顾他的要求来的,可是真的?”
“回娘娘的话,的确如此。”
“想不到本宫的那个儿子,对你很上心。本宫的小儿子邺儿,也是时常念起你。听说这次圣上迎接擎天王回城,他与你共乘一骑。永安公主,你的人缘倒是挺好。”
这些话,陆蔓蔓听得心惊,她怎么听,也不像是在夸奖她。
“,蔓蔓不才,当不起各位皇子的厚爱。”
皇后提高了音量,使她的声音听起来威严非凡,她道:“陆蔓蔓,本宫对你说这些,便是要你记得,你是圣上亲封的永安公主,虽说你与皇室并无血亲,但是你的言行依旧代表皇室,楚然、楚擎是你的哥哥,邺儿是你的弟弟,对于他们,你可要将你的歪心思放好。西楚国律法,对于还未出嫁便没有贞洁的女子,是绝不轻饶的。”
她此言说罢,便是将眼光移到了张若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