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桃花簪戴入发间,然后道:“那个玉坠是玥公主所送,所以珍贵非常,这次出去凌泽寺,路途较远,而且还要在凌泽寺住上一晚,我怕将玉坠弄丢了,所以这才将它放着。”
晴紫听她这般说,也是信了,她道:“小姐,你头上别着的桃花簪,是表少爷送你的那一件,对吗?”
她点了点头,“是。”
晴紫笑着,“以前我就觉得小姐是喜欢表少爷的,但小姐总也不承认,这会儿小姐自己将表少爷送的桃木簪戴上,这是承认你对表少爷的感情了吧!”
“晴紫,你再这般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小姐,你也只是说着这样的话吓唬我罢了,你怎么舍得撕了我的嘴。之前小姐还每日惦念着给表少爷纳妾,现在对此事,却是再也不提了。”
“晴紫,你”
“小姐,我也不与你说笑了,你和表少爷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中,之前是小姐不太明白自己的心,现在小姐也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等到表少爷下次回来,说不定你们”她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她只是用自己的两个大拇指对了对,做了一个亲亲的动作。翠青和陆蔓蔓见了,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陆蔓蔓羞红了脸,而翠青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丫鬟收拾好了东西,便也退下了,陆蔓蔓在油灯下面再看了一会儿书,便也靠在竹榻上面睡了过去。
夜已深,她房间里的窗,突然打开了,一个影子从窗前闪过,然后修长的身子立在她的面前,他深邃的眸借着月光看着她,一只手伸到半空却又停下。
她翻了一个身,盖在她身上的薄毯掉落在地上,他捡起薄毯,帮她细细盖上,他的心情很复杂,她是最爱的女人,而他一开始来到她的身边只是为了完成晕过去之时对他的嘱托,代替他照顾她。但是却想不到,到了后来,他竟是有些喜欢她了。
他原本以为他对她只是浅浅的喜欢,若是一段时间不见,那种感觉便也淡了。与她分离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竟是对她想念得紧,今夜,更是控制不住自己,跑来了陆府看她。
他看到了她头上的桃花簪,那支桃花簪,是他亲手刻的桃木,桃花也是他亲手雕刻上去的。她虽说以为那是送给她的,但它确确实实是出自他的手。
她能戴着它,他便也真的开心。
那次,他冲进火场,他看到了火中躺着的女子,那女子穿着和她穿着一样的衣服,他靠近她。但却从她手中出现了一把刀,刺向他的腹部。
其实从他看到那个女子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她,而且她是安全的。
因为他临走之时,他将自己的外袍给了她,而地上躺着的女子,却是穿着她的衣服,有人故意弄了一个女子躺在火中,就是为了误导他,他们想将她当作鱼饵,引得他上钩。而她,此时应该是安全的。
有了这个推理之后,他的心便踏实了。
既然她也安全了,那么他也就将计就计,将这幕后的黑手揪出来。他故意靠近了她,抱起了她,却在她快要将尖刀刺入他腹中之时,将她截住了。
他问她,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竟想要毒害他。
她却咬破早就藏在牙缝中的毒药,宁死不说。
当他打算冲出火场之时,他的母亲便也冒着大火进来了。他是一直都想要将她带离皇宫,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皇宫的圣上的女人,一辈子不得离开皇宫,就算被抛弃也不能离开皇宫,除非是她死了。现成的尸体有,而且大火可以掩盖所有的痕迹。到时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况且,真正的已经醒了过来,张若水已是带着他往都城赶回来,他以后便不能用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了。
但是他带着梁氏离开素云殿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都城,她的身体还未好,他怎么放心离开。而且一回到都城,便被父皇秘密接入了皇宫,他此时不得再以的身份露面,但他还是不放心,他选择在暗中秘密保护她。
如今的身体已是大好,而她也完全恢复了,也是他该彻底离开的时候了。他要将母亲送到沙城去,而沙城,也需要他的守护。
陆老夫人寿辰之日,他记着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说,那一日,他必定会和她一同去给陆老夫人贺寿,在那个日子里面,他不能留着她独自面对陆幽然与楚淮。
但他已是不能露面,只有在暗中守着她,他知道晴紫在宴会前出了陆府,便派小武去跟着她,帮着她将那群人成功地弄进陆府,再暗中帮她将她们送走。
她在烟雾中时,他以为她被浓烟所呛,走近才发现,她竟是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之时,才将头靠在了矮桌之上。
他没有想到,在没有他的这个陆老夫人的寿辰,她也没有被陆幽然欺负了,而是她将陆幽然欺负了。
她将养身子之时,她每日锻炼看书,有时候也练练书法与琴棋,但看她的手法,她真的不像是之前就会这些东西,也不像一个大家小姐的样子。不过,他就是对这样一个不像大家闺秀的她动心了。
他轻声道:“陆蔓蔓,或许你不会感觉到,你的表哥有那么一段时间是不同的,或许你也不会想到,你的表哥有一段时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