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总要确定荀智渊没事。
高利贷公司的人闹过一场,荀智渊便换了个病房。
艾笙进门的时候,他刚吃了午饭。精神看起来还好。
只是那份好气色在看见艾笙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连护工也好奇地看了她好几眼。
艾笙错愕:“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荀智渊面色不预地对护工说:“你先出去”。
护工一走,荀智渊阴沉的脸色便毫不掩饰。
特别在扫到艾笙脖颈间的红痕时,眼底的寒意更加浓烈。
艾笙敏锐地察觉到气压猛然降低,难道是有人向他报告过公司的事?
“爸,你怎么了?”,艾笙怕触到他的逆鳞,缓声问道。
荀智渊冷哼一声,将床头柜上的报纸往床尾一扔,刚好就在艾笙眼皮子底下。
“当街和苏应衡在闹事拥吻,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和苏应衡有多恩爱!”
艾笙心底一冷,死死盯着报纸。大篇幅的照片,赫然是她和苏应衡亲密的场景。
掌心渗出一层虚汗,艾笙有些不敢去看荀智渊的脸色。
昨天才经历一帮无赖的打砸威胁,她口口声声说她会解决可转眼就和被荀智渊视作仇敌的苏应衡搅和在一起。
不用细想,艾笙已经能感觉到荀智渊的愤怒。
“你又去找他要钱了?”,荀智渊脸色铁青,“拿人手短,再继续牵扯下去,你又要被那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糊涂!”
他痛心疾首地斥责,脸色涨得通红。
见他上气不接下气,艾笙赶紧上前替他抚背,解释道:“爸您别生气!我没拿他的任何东西!”
荀智渊听了这话,才肯喝艾笙递过来的水,缓了口气问:“真的?”
艾笙用力点头。
荀智渊冷哼一声,“那你也不该和他继续亲密!”
“昨晚喝了点儿酒,脑袋都是浆糊”,艾笙一副懊恼口气,似乎十分后悔。
荀智渊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静默片刻,他长叹口气:“这次易方零件可能是真的撑不下去了。把那些固定资产脱手,抽身出来,差不多能把高利贷的窟窿堵上”。
易方零件是他一手创办的,对公司的感情就像对自己的孩子。
公司风雨飘摇,他都想着瓜分最后一点利益,更何况其他人?
哽咽堵塞了喉咙,头发半白的荀智渊红了眼眶。
艾笙握住他的手,脸色郑重地说:“爸,还没到最后一刻!易方没有彻底败在二叔手里,更不能败在我们手里!”
一番豪言壮语,给荀智渊画了个大饼。
等他情绪安定一些,艾笙扶他躺下睡午觉,自己退了出去。
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把堆积在心里的无能为力拿出来晒一晒。
艾笙坐在外间休息室,手臂圈住肩膀出神。
这个困局,说不定真要拖成死局。
心情正差得厉害,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她心情更差了。
那个恶心的无赖刀疤脸这时候打电话,绝对没好事。
恶狠狠地按下通话键,刀疤脸猥琐的笑声就钻进耳朵里:“苏太太,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缺那五千五百万!钱已经到账,江湖再见!”
艾笙愣了好几秒,“谁把钱给你的?”
“还有谁,你那位富得流油的老公呗!”
题外话
今天有事,只能挤出一点点时间来写。亲们早点睡,明天再战!
515.你的身价能和我比?
艾笙脑子里一炸,苏应衡怎么掺和进来了?急声问道:“你们去找过他?”
刀疤脸语气暧昧地说:“早上的娱乐报纸都登出来了。您和苏先生如胶似漆,怎么着他也不会撂下你不管。果然,我们去了之后,他就爽快得把钱打过来了。大树底下好乘凉,苏太太好福气啊”。
估计是见识了苏应衡迫人的气势,刀疤脸也前倨后恭起来。
艾笙不想听他鬼扯,挂断电话。
咬了咬嘴唇,她给苏应衡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捏着手机心绪不宁,艾笙坐不住,出了医院直奔瑞信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