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炸,伸手去摸后脑勺,果然有黄绿的颜料。
她瘪着嘴,都快哭出来了。
现在头发好不容易长这么长,如果颜料洗不掉,岂不是还要剪成个“假小子”?
一想到这儿,艾笙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都怪你!”,她指控着面前的男人。
苏应衡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背对自己。
后脑勺上果然有一块颜料痕迹,黄白抹在黑亮的头发上,异常显眼。
苏应衡安慰道:“没事,回去我给你洗洗”。
“洗不掉怎么办?”,艾笙哭腔都出来了。
“你不是说我很万能么,这点儿小事解决不了?”
艾笙抽了抽鼻子:“真的?”
“嗯”
“如果洗不掉非要我剪头发,你得和我一样剃成光头”。
苏应衡无奈地笑了笑:“不用非得做难夫难妻吧?”
艾笙模仿着电视剧里的怨妇,“就知道你们男人的爱情都是口头上的”。
苏应衡笑得有点坏:“我的爱情还可以在床上”。
艾笙生气了,扭头就走。
苏应衡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傻瓜,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艾笙扭了扭身体,“爱我你就帮我把颜料洗掉”,她声音小小地补了一句,“你这么好看,我怕配不上你”。
苏应衡将她揽紧一些,“傻宝宝,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
回到度假酒店,苏应衡给她放好水,洗了三遍才将颜料洗干净。
艾笙有点儿累,吃午饭的时候都在打瞌睡。
饱饱睡了一觉起床,下午则去山的另一边看竹海。
趁温序在听酒店高层汇报的时候,秦曦溜进李橙橙的房间,跟她嘱咐道:“来都来了,机会不容错过。今天你也看见了,那个苏太太呆头呆脑地,哪儿知道什么男女情趣。你正好能把苏应衡给拿下”。
秦曦踌躇道:“今天你也看见了,苏先生对他老婆关怀备至,疼爱得不行。哪有别人插足的地方?”
“男人呐,都是贱骨头。表面和内里完全是两回事。荀艾笙那蠢样,男人能耐心一年两年,难道真能忍受一个傻老婆一辈子?”
秦曦仍旧有顾虑:“可是——”
“别可是了,那可是苏应衡,别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秦曦眼珠子转了转,“我记得你以前当志愿者的时候学过包扎,现在还能不能行?”
李橙橙点头:“为这个干嘛?”
得到肯定答案,秦曦意味深长地一笑,把自己的计划跟李橙橙说了一遍。
两个女孩子嘀咕完之后,就同其他人到了大厅汇合。
艾笙一路靠在苏应衡胸口,被他半拖半抱拎下来的。
她实在太困了。
“艾笙要是想睡,你就别折腾她了”,温序看了一眼艾笙眼泪汪汪的样子,说道。
苏应衡摸了摸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她一睡就能睡到下午,晚上会失眠。这么聪明的脑袋瓜子,睡笨了怎么办?”
“聪明”这两个字,很有提神效果,艾笙瞪大眼,随后又笑眯眯地说:“对,不能把自己睡笨”。
苏应衡笑着在她香香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温序有点儿看不下去,搂着秦曦“么”一声香在对方嘴唇上,“别以为只有你们俩有狗粮!”
苏应衡淡哼了一声:“肤浅”。
温序气得咬牙,就你俩有内涵!
酒店专门派了向导,带他们去竹林。
竹林里一股森森的阴气,里面有不知名的鸟类嗻嗻地叫着。
不过空气很好。氛围新鲜又刺激。
艾笙被苏应衡牵着,她倒不是很害怕,好奇地东张西望。
叶庭疏殿后,埋怨道:“温香软玉丢在一边,跑这儿来修道成仙吗?”
“连这点儿苦都受不了,想想你老爷子八万里长征”,温序大义凛然地说。
叶庭疏冷“呵”一声,“以前被拎到军营里苦训的时候,你特么怎么不说八万里长征!”
向导适时打断二人的嘴仗:“竹林里有不少蛇类,大家小心”。
他刚提醒完,就听“啊”的一声尖叫,秦曦瞄到自己旁边的竹枝上吊着一根弯着软软身体的绿色小蛇,立刻跳了起来。
惊慌失措下,她手臂乱舞,蛇被拂到了苏应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