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汽车启动没一会儿,苏应衡就嗓音低沉地开口:“看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骤然觉得轻松?讨厌的人,终于不会再缠着你?”
艾笙一哂:“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真是好笑,他做对什么了!
苏应衡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紧,“你没看到网上的新闻?”
艾笙装傻,美目徐徐看过去,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似乎真的不知道:“什么新闻?”
苏应衡目光带着力度,像是要把她吃透,看穿,“你果真两耳不闻窗外事”。
艾笙将耳边的头发挽到耳后,但那撮头发果真调皮,又恢复原状。
苏应衡一时心痒痒,看她没再管头发,强迫症犯了,伸手想帮她。
结果艾笙反应很激烈,脑袋一偏,冷声说:“别碰我!”
苏应衡脸色沉下来,从她厌恶的程度来看,肯定看过那个视频。
他寒声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口是心非”。
艾笙又往一侧挪了一下,与他离得更远,“师承苏先生的言传身教”。
苏应衡脸色发狠,微凉地指尖伸过去触在她脸上,“身教?床上的哪种?”
艾笙气得胸口起伏,拍开他的手:“你少无耻!”
苏应衡看她脸色都发青,把手收回来,身体坐直,忍着心里的胀痛,“你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
“你以为我们还是能开玩笑的那种关系?”
她毫不留情地提醒,两人之间的裂痕有多大。
苏应衡呼吸一紧,心脏直直往下坠。
他怕艾笙看见自己的神情有多难过,便淡淡地瞥头看向窗外。
沉默间,汽车开到了四合院外。
两人进门,家里的下人偷偷摸摸地打量他们的神色。
只见夫妻两个一路上毫无交流,都暗地猜想,恐怕往上的流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进了大厅,除了周楷理不在,其他长辈都坐着喝茶。
谁都没有说话,等艾笙他们进门,目光便落在两人身上。
梁嫣见老爷子脸色难看,便率先挑了个轻松一些的话题:“蜜月不是定了十几天的行程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说起这个,苏应衡就满腹不是滋味。
还蜜月呢,老婆都快没了。
周震哼了一声,将茶杯拍在桌上,“还当你沉稳拎得清,结果呢,看看网上的风言风语,说的多难听!才办的婚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打谁的脸呢!”
才结束没多久的婚礼,在京里的热度还没消呢,结果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前儿别人还羡慕他一对佳孙佳媳,今天就有人旁敲侧击地打听八卦。
周震老脸哪儿挂的住!
他目光如电,杀向苏应衡:“你跟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苏应衡余光瞄见艾笙表情,她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似乎毫不在意。
竟连半丝嫉妒,恼怒都没有。
苏应衡心底一寸寸地凉下去。
他最想解释的对象这么冷漠,费心费力地辩解给其他人听又有什么意思?
苏应衡几乎心灰意冷地说:“就是你们看见的那回事”。
看清爽的就到
430.在这儿碍眼,出去!
艾笙在苏应衡没注意到时,睫毛颤了颤。
果然呢,哪个男人受得了长时间的冷战。
外面有的是柔情蜜意,红袖添香。
他也不是例外。
周震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后,怒气更盛:“你……你简直魔怔了!”
周楷琛还在一边添油加醋,“燕槐血气方刚,一时把持不住,也能理解”。
周震险些把杯子砸到他脑袋上去,“你这个当长辈的就没有竖立好榜样,好还意思在这儿阴阳怪气地说话!”
没想到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周楷琛脸上的笑意没了,“关我什么事,都是他爸传给他的基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所有事情,可不是皆因苏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