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明白,再挑选也不可能比苏应衡更好。
晚上是周家例行家宴,苏应衡接了艾笙,直奔八金胡同。
两人步行进了四合院,只听老爷子在咆哮:“有我在的一天,那个女人休想进周家的门!”
艾笙和苏应衡对视一眼,加快脚步。
进了客厅一看,地上有散着碎掉的茶杯和茶壶,茶水狼藉地打湿地毯。
周震坐在主位,气得脸色涨红,呼吸不稳。
另一边,周楷理正劝梗着脖子的周楷琛:“老三,你发什么失心疯!非要把老爷子气成这样才甘心?”
周楷琛一看见苏应衡进门,本来软下去的态度又强硬起来,“一莹出身再怎么低,好歹给我生了个儿子。她好跟了我二三十年,我签她一张结婚证。哼,有人可以娶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苏应衡脸色骤冷,“三舅,您有话直说”。
周楷琛脸色也不好看,“直说?你让我的女人在葛家丢了那么大的脸,还要我怎么直说?”
苏应衡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众目睽睽下,葛亦朋和梁一莹衣衫不整地被捉奸,这事闹得满城风雨。
世家豪族最在意面子,事发后不是连周楷琛也在外面找了几个女人和梁一莹划清界线么?
如果周楷琛真厌弃梁一莹,这个女人的后半辈子再难在京城混下去。
连带周羽也脸上无光。
所以这母子俩又煽风点火,把周楷琛顶出来,最好能把梁一莹扶正。
圈子里谁还敢多说一句?
苏应衡没急着辩解,而是风情朗月地坐下,不慌不忙地叫人上茶。
等喝了口茶润嗓,才看向已经不耐烦的周楷琛,“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你是什么人,我们还能不知道?你就是看小羽不顺眼,才故意陷害!从小到大三舅没亏待你吧,你连一点儿脸面也不肯给!”,周楷琛怒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苏应衡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三舅啊,您自己说说,我陷害她有什么好处?说一句不爱听的话,就算她是周羽的母亲,但没有入周家的家谱,也只是个外室姨娘。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我犯不着动手,也犯不着逼着您和我翻脸”。
周楷琛怒指他道:“少花言巧语!这次和寰立合作,难道小羽不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出了那档子事儿,他自然从合作名单上被刷下来。瑞信和寰立已经签了意向书,难道你不就是趁这个便利,捷足先登?”
他身上的熊熊怒火逼近,可到了苏应衡这儿,又立刻被化解得一干二净。
“三舅,一个百亿的案子,我真犯得着?”,苏应衡一句话就把周楷琛的怒火给灭了。
是啊,苏应衡手里握着的财富不知凡几,这种规模的案子,在他眼里,最多中等。
他行事虽然狠辣,但至少磊落。这种龌龊事,不像他的风格。
周楷琛渐渐冷静下来。难道这中间还有其他隐情?
如果有,为什么周羽和苏应衡谁都没有提说?
他并不知道苏应衡和周羽的相互算计。
一个把表哥的老婆推到其他人怀里;另一个直接把表弟的亲妈送到别人床上。
互为把柄,谁都心里有数。
苏应衡间接地堵了周楷琛的嘴,不仅如此,他还向俱乐部下令,暂停梁一莹的职务。
等周云舒从国外度假回来,到俱乐部攒局,发现里面的熟面孔消失了很多。
一问才知道,上面发话了,把这地界彻底肃清一遍。
只要能快活,周云舒向来不管周围是什么人。
她照常订了大包,在京里的朋友全都拉了过来。
艾笙也被抓了壮丁,无奈赴约。
周云舒去了夏威夷一趟,整个人都黑了一圈,不过更精神,闹起来更疯。
包间里有人唱歌,有人玩骰,还有人下庄赌钱。
艾笙对于这种氛围向来敬谢不敏,便躲进卫生间。准备歇口气再给周云舒发短信,说自己走了。
她摸出手机,隔间外便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人是早就分配好的,说好了我陪陈少。呵呵,你的招数倒不少,又是撅屁股又是低胸走光,怎么不直接把衣服脱了表演活春宫!”
艾笙听后脑袋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脑袋里不断搜索声音的主人,就听到另一个女人痛苦的声音:“别!你们脱我裤子干嘛!”
“往你不听话骚逼里塞几根雪茄而已,怎么,没男人这么跟你玩儿过?”
那女人技巧的声音终于勾起艾笙的回忆。
是明溪。
她怎么会在这儿?这女人像个恐怖分子,满世界树敌。
艾笙心里烦躁,不知道该继续听壁角,还是堂而皇之地走出去。
“不要——这样我会死的,求求你们!”,被明溪带进来的女人开始带着哭腔求饶,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