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后面的葛亦朋见那杯酒到了艾笙手里,心脏都快跳出来。
眼见她檀口微启,把酒喝下去,兴奋得血液沸腾。
美人喝得有些急,呛咳起来,她身旁的俊美男人关切地拍抚着她的后背。
葛亦朋恨不得上前去把对方的手撂开,取而代之。
可事情还没完。
就在艾笙和苏应衡被人簇拥着,要到外面园子里欣赏葛敬天巨款拍下的陨石。
忽然有人从后面撞了她一下,艾笙惊呼一声,重心不稳一个趔趄。
红蓝掺杂的酒水泼洒出来,湿了礼裙。
幸好衣服穿得厚,淋湿后也不会走光。
饶是这样,也湿漉漉地有些狼狈。
葛太太见了大惊,不悦地瞧了撞了艾笙的那个侍应生一眼。
侍应生怕得要命,脸都白了,一个劲道歉,像是艾笙不原谅,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艾笙用纸巾擦了擦,对葛太太道:“他也是不小心,我没有大碍”。
葛太太十分过意不去,打量了艾笙的衣服一眼,觉得自己这位主人待客不周到,立刻说:“我侄女上次来,买了不少衣服,几十套新衣还没动过。苏太太要是不嫌弃,先换上试试”。
艾笙沉吟几秒,没有推辞,“那好吧”。
正厅里一帮人要招呼,葛太太走不开,便找了家里的女管家,把艾笙带到衣帽间去。
苏应衡正在和葛亦朋说话,闻言没有阻拦,只是淡淡冲艾笙点了点头。
被弄脏了衣裙的佳人翩翩离去,葛亦朋心里乐开了花。
只是现在走太醒目,他心不在焉地同客人周旋了一会儿,心痒难耐。不停地看着腕表。
半个小时后,他遥遥看见助理进了正厅,冲自己点头。
葛亦朋心内狂热起来,一秒也等不下去,和客人告了声恼,又回了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周羽一个微笑,悄声离开。
到了外面,葛亦朋就问助理:“人安置好了吗?”
助理点头,“在小楼客房”。
那栋小楼处于半闲置状态,去的人很少。是个幽会的绝佳去处。
葛亦朋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脚下生风,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小楼走廊的光都是暗的,酝酿着暧昧。
这种氛围下,更把葛亦朋这段时间的求之不得挖掘出来,到达顶点。
他推开楼梯口右边第一道门,一束暗光铺到房间的地毯上。
床上搭着帐幔,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道窈窕身影侧卧在床上。
丝丝嘤咛在空气里如同羽毛飘荡。飘到男人耳朵里,就成了勾魂的妖娆,摄人的蛊惑。
几乎同时,葛亦朋的内裤里像燃起一簇火。将他全身上下烧得热辣辣。
他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躁动,连开灯都来不及,一个箭步上去,来到床边。
摸到滑嫩女人滑嫩的手,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禁忌大门,他粗喘着把娇躯压在身下。
女人吃了药,全身娇软无力,哼哼着,似畅快似痛苦。
正厅里,突然有人报告葛太太说,葛少爷喝多了,摔了一跤,满身是血,伤势严重。
场内立刻炸开锅了。不少人相互打听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最后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周羽一个人站在角落,冷笑着瞧了一眼岿然不动的苏应衡。
当你看见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猛干,不知道会做何感想?还会不会像此刻一样端着该死的冷静?
一听儿子出事,葛太太立时眼前发黑。她立刻问来报的人:“亦朋在哪儿呢?叫医生没有?”
周羽满脸担忧地站了出来,对葛太太道:“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没见他有什么异样,怎么转眼就伤着了?伯母您别着急,我跟您一起去看看”。
他的一番话把其他人点醒了。
今天的酒会有一半人是冲着寰立的合作案来的。
寰立少东受伤,正是凑上去套近乎的时候。
于是各家公司的来客都纷纷表示担忧,要一同去探望葛少。
葛太太现在只想知道儿子的病情,没空拒绝别人的虚情假意。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下人吐露的地点进发。
周羽走在人群里,扭头看了一眼慢慢悠悠的苏应衡。
对方比大多数人都高,永远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