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的怒火陡然冲到了喉咙口。
她冷了脸道:“杨小姐真有居委会大妈的风采”。
杨采静脸色骤然一白,立刻梨花带雨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
她话还没说完,入户电梯“叮”一声打开了。
苏应衡手里拿着几张画展的宣传册走出来。
看见她们一个眼泪直流,一个面无表情,便拧了眉。
“采静,你怎么在这儿?”,苏应衡问道。
杨采静擦了擦泪水,抽噎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
苏应衡看向艾笙:“怎么不请人进去坐坐?”
艾笙不想装大度,“和这位小姐只见过两次,没有必须请她进门的理由”。
杨采静苦笑着:“我可能说话犯了荀小姐忌讳,像居委会大妈。不是她的错”。
苏应衡面无表情看向艾笙:“来者是客”。
艾笙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
他的话虽然不重,但态度坚决。此刻肯定觉得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吧。
艾笙眼里浮起一层薄薄的泪光,声音轻轻地说:“她是你的客人,你来招待吧”。
说完脚步沉重地进门,回了卧室。
没一会儿,她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却没有二人的对话。
没一会儿,苏应衡便进来了。他坐在床边,抚了抚艾笙的头发。
她立刻躲开。
“杨采静的父亲因为救我而死,之后她被她奶奶带回老家,这次回来才知道,她奶奶早就死了。她上大学之后,难以维持生计,竟然到豪庭俱乐部去做陪酒小姐。这是我欠杨家的”。
听完他的解释,艾笙心里不仅没有轻松,还变得更加沉重。
人的眼睛是不能骗人的,欲望会在里面闪闪发光。
而苏应衡,是杨采静向往的源头。
他说对杨采静有几分耐心,是因为对她父亲的愧疚。
愧疚是最沉重的情感,很多人忘了海誓山盟也不会忘记对某个人的亏欠。
只要杨采静有难,苏应衡就决不会不管。
正如昨天梁一莹所说,他已经帮杨采静跟俱乐部解约。
艾笙忽然觉得脑袋很重,鼻腔里一股眼泪的腥气。
她只觉得疲惫,连推开男人的亲昵也做不到。
苏应衡凑上去,亲吻她的嘴角,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低声道。
他的怀抱真暖,让人贪恋。
熟悉了的气息,艾笙几乎本能地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又一下子回过神,刚要把手撤开,就被他按住了。
他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你的手真嫩真小,适合做坏事”。
这简直是歪理邪说。
可他才不管多么强词夺理,拉着她的手,带到自己两腿之间。
“好几天没有疼爱过你”,他眉眼惑人,呼吸重起来。
艾笙努力抽手,“你干嘛?”
他漫不经心地说:“不喜欢我疼你?”,苏应衡翻身压住她,“那你疼疼我好不好?”
说完他的嘴唇就顺着她的天鹅颈往下,唇舌有十八般武艺,让她难以招架。
艾笙眼泪秋水泛波,意乱情迷地看着他。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某些他在平时难以开口的话,都在床上跟她说。
一边折腾她,一边道:“我就是这么霸道,床上床下都是!想让我改,你得一辈子在旁边纠正!”
“那几个男人算什么东西!你多瞧一眼都不行,你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能这么弄你!”
……
他在床上疯狂起来就不管不顾,折腾得太猛,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床下。
硕果仅存的床单则湿了大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气味。
余韵还在体内战栗,艾笙任他将自己抱在怀里,眼里水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