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捂住她的嘴。他都快忍不住了,哪还受得了这样的吴侬软语。
深喘几口气,他帮艾笙扣好扣子,抵住她的额头说:“再引诱我,就地正法”。
有力的嗓音钻进耳朵里,艾笙全身一阵酥麻。
她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像只受了惊的小猫。
苏应衡既怕压制不住**,又舍不得放开。于是任她抱着,两只手垂在旁边,不敢回抱她。
直到老宅的人打电话来催,艾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摸出随身的小镜子一照,嘴唇都肿了。于是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
只是刚才快要化身为狼的苏应衡却一脸正经,端端正正地开车,似乎丝毫没被刚才那场纠缠搅乱心神。
回到老宅,晚餐已经准备好。一路行到餐厅,四处都是落叶。
显得这座磅礴又精巧的宅院有些凄清。
苏应衡夫妻两人身后是几个警卫员,抬着那几筐桔子往春晖堂去。
苏承源却没在客厅,戴澜过来说:“首长在隔壁花厅”。
过去一看,老人家正戴着老花眼镜在看军事新闻。
“您不是说这种新闻老是断章取义,混淆视听么?”,苏应衡在苏承源旁边的圈椅上坐下,给艾笙倒了杯茶,再倒自己的。
苏承源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看孙子一身闲适打扮,“听说你最近动静不小,倒在我面前扮起闲人来了?”
苏应衡不想在家里谈公事,避重就轻地说:“给您送桔子来了”。
苏承源也就顺势按下不提,手扶着沙发,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手术过后,他连太极也不能打了。行动比以前迟缓很多。
苏应衡上前去扶住他的手臂,三人往春晖堂去。
三大筐红彤彤的桔子,上面挂着枝叶,看起来很新鲜。
“这么多,一会儿家里的每人分几个”,苏承源一向不喜欢分主人和下人,都称“家里人”。
戴澜笑道:“今年丰收,大家也沾沾喜气”。
苏承源也笑,“就是个桔子而已,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艾笙说:“都是燕槐亲自摘的”。
苏承源笑得更开心,“家里的大少爷可难得做这种琐事”。
苏应衡点头,“都是家里的基因”。
苏承源拿起旁边的拐棍,在孙子小腿上敲了一下,一看就知道没用力气。
一家人吃过饭,艾笙兴致勃勃地去向蔡姨讨教怎么做陈皮去了。
爷孙两人就留在客厅说话。
“赵家现在病急乱投医,跑到我这儿敲钟来了。他们是怕你插手赵氏的股份”。
苏应衡手里把玩着凉润的棋子,“这事我说了才算”。
“你到底顾忌一下别人对你的看法,现在不止一个人在我耳边说你野心勃勃”,苏承源怕他用力过猛,才接手瑞信没多久,就把人给得罪完了。
苏应衡嗤笑:“拧不过大腿的胳膊才会四处告状”。
苏承源沉默下来,忽然觉得他们苏家的子孙,就该有这份雄心和傲气。
更何况,苏应衡向来稳健,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提点两句也就够了。
第二天是周六,两人在老宅住了一晚才回去。
艾笙还有培训,于是直接让司机送她去了教堂。
仍然没人来亲近她,只是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好奇。
孔映瑶也挺安分,虽然没有好脸色,但也不至于上前来找茬儿。
学用餐礼仪的时候,江星曼破天荒地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坐到了艾笙旁边。
“表姐,到了及笄礼那天,谁帮你插簪?”,江星曼怯怯地,说话时还会脸红。
艾笙:“你呢,父亲还是母亲过来?”
江星曼说:“我妈妈有空”。
艾笙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到底没透露到底谁来帮她插簪。
边听altn讲课,一边吃了午饭。然后一堆女孩子以孔映瑶为中心聚在一起,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叹。
插簪当然就要准备发簪,当孔映瑶把精雕玉琢的香木盒子一打开,一根被金丝镶嵌的帝王绿翡翠发簪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雍容的色泽和华贵的造型,莫不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这发簪是明朝的吧?”,那个珠宝世家的小姐一出口就能断代。
孔映瑶矜持笑道:“你眼力可真好,明朝内务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