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却不耐烦地把他的手往外一推。
“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往外面睡一些,你挤到我了。”慕安然说出来的话真是大煞风景,让原来心痒难耐的那只手在她的腰间一僵。
南江牧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手却并没有动,他另外一只手将自己撑起来一些,侧身压过去去看慕安然的脸。
南江牧:“安然,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慕安然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我要是发现丈夫的心里并不看重自己还能没心没肺地高兴的话,那我真是没有救了。
慕安然不吭声,只是将身子侧过去,背对着他说道:“没有,我只是有一点累。你也睡觉吧,很晚了。”
这是根本就不想和他交流的意思。
南江牧愣了一下,压抑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床上躺平,一双眼睛却直直地瞪着帘帐的顶棚。
慕安然背对着他,身子绷得很紧,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仿佛在防备着什么一样。
良久,身后的南江牧都没有什么动作,仿佛这床上就只有慕安然一个人一样。
正在慕安然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身后的南江牧猛然压了过来,浓重的男性气息一下子包围了慕安然。
慕安然一声惊呼,伸手就要将他推开,南江牧却一把抓住了她用力推搡的手腕。
“安然,你在躲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夫君。”南江牧的声音中有一丝压抑的怒气。
慕安然脸一扬,身子顺势翻过来和他面对面。
“江牧,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想说什么就明说,我不喜欢打哑谜。”
南江牧嘴里一涩,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低头瞪着躺在他身下的慕安然,真是很不得立刻将她撕开,强行进入。
顿了顿,南江牧忽然一把松开她,然而转身睡到了床的一侧,也将背对着她。
南江牧闷声闷气地说道:“没什么,睡觉吧!”
“……”
一室压抑。
慕安然有一种强烈的同床异梦的感觉。
眼泪在黑暗中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滑,慕安然小心翼翼地吸着气,生怕她换气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带出了哭腔,暴露了她的软弱。
夜很长,梦很凉。
第二天早上慕安然醒来的时候,南江牧已经出门了,他的那一半被窝早已凉透。
慕安然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知后觉地发现,南江牧昨晚的表现怕是想要跟她求欢吧?
呃……她当时一直在气恼南江牧白天对她说的那些不信任的话,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他的意图。
想来,昨晚南江牧也是相当郁闷的。
不过,慕安然转念一想,南江牧之所以会少有地主动求欢,可能是两个人白天说了关于断子绝孙的话,所以他有些急了。
意识到这一点,慕安然又不爽了。
哼!在他的心里,她慕安然果然是排不上第一位的啊。
排不上就算了,反正慕安然现在也不打算把他当回事儿了,各自忙活各自的就好。她现在要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精盐作坊上。
想到精盐作坊,慕安然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准备去山坳里看看情况。
打开房门,院子里已经洒满了阳光。今天天气晴好,很适合开工制作精盐。
慕安然到厨房里看了看,冷锅冷灶的,看来南江牧也没有吃饭就出门了。她翻箱倒柜地找了找,终于找到了昨天晚上剩的一点饭菜,她热了热吃了,就起身往山坳里去。
到了山坳之后,慕安然发现南江牧居然也在这里,而且,正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在搭木架子。看到她之后,南江牧冲她招了招手:“安然,你来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安然很惊讶。
如果说南江牧不放心她和陈祸两个人单独呆在这山坳里制作精盐,偶尔来查查岗,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这动手帮忙……慕安然就实在是太意外了。
南江牧放下手里的竹篾条从木架子上跳了下来。他矫健的身手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当县令的人。
走到慕安然跟前,南江牧一抬手将她耳边的鬓发顺到她的耳后,然后温柔地说道:“我来做事儿啊。”
“做……做事?”她没听错吧?他不好好地在他的县衙府当差,跑到这山沟沟里来做什么事?
慕安然沉下脸来没好气地说道:“你可是咱们清江县的县令大人,这精盐作坊不是官府的产业,你不用过问的。”
“不是官府的产业,但是咱们家的产业啊。”虽然慕安然的脸色很臭,可是南江牧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反而顺手轻轻在她的肩头拍了拍,一副安慰她的样子。
慕安然皱眉,他说咱们家是什么意思?
南江牧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解释道:“精盐作坊的总管不是你吗?而我是你的丈夫。这精盐作坊是你的产业,当然也就是咱们家的产业了。”
他这种说法慕安然还真没办法反驳。尤其慕安然还是接受了后世婚姻法熏陶的人,自然懂得成婚之后的所得都是夫妻的共同财产。
不过,慕安然现在还的生南江牧的气呢,所以还是冷着一张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