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岳才转过头,看着老顽童:“你在胡说些什么!”
老顽童却以为,安岳这是不好意思让他们知道,安岳娶了一个不漂亮的女人,所以,老顽童打着哈哈说道:“哎呀,你真的不用在意。真的!外表就算再美,也只是一具皮囊。只有内在美,才是真的美。这个弟妹,我觉得就非常适合你。”
老顽童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赵芳。
按理说,到现在,赵芳应该明白了,老顽童这是误会了。她完全可以主动解释清楚的。
可是,赵芳看着安岳的天人之姿,居然羞涩地笑了。
她居然……羞涩地笑了!
那样子,仿佛,她真的就是安岳的女人一样。
慕安然心里一阵恶寒:姐姐,你可是有老公的人啊!虽然范俊是个渣男,可是,你们毕竟是明媒正娶的,你考虑一下你男人的感受好吗?
安岳随意扫了一眼赵芳,脸上虽然没有一丝表情,可是,眼神却是满满的嫌弃。
老顽童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也觉得蛮意外的。安岳老弟,你以前喜欢的燕儿,那真是国色天香啊!什么时候,你转了性?难道真的是,人的年纪大了之后,就开始懂得欣赏内在美这回事情了吗?”
安岳的脸色,已经黑得快成锅底了。
而一旁的赵芳,听了老顽童的话,不仅不觉得难堪,反而不停地点头,仿佛,很是认同老顽童的说法。
慕安然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得说道:“老顽童,你误会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和我师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咦?”老顽童显然不相信。
刚才明明……
老顽童愣住了,好像,从头到尾,赵芳都没有说过,她男人是安岳。她只是说……她男人,是精盐作坊的总管。
可是,这清江县的精盐作坊,难道还有两个总管吗?
想到这里,老顽童问南江牧:“江牧后生,你告诉我,你这精盐作坊,到底有几个总管?”
南江牧也知道,老顽童这是误会了。原本他不想点名的,反正,最开始,老顽童只是让赵芳给他做顿好吃的,这是一件不伤大雅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到,赵芳这是有意欺瞒啊!明明看到了安岳本人,她还不挑明。这就不能忍了。
南江牧:“张仙人,我们清江县的精盐作坊,说起来,是有两个总管的。一个就是安岳安总管。另外一个,就是赵芳的丈夫,范俊副总管。”
“原来是副的啊!”老顽童可算是听出来差异了。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老顽童对赵芳,可谓是一肚子怨气。
老顽童指着赵芳问道:“这么说来,你根本就不是安岳的妻子?”
“这……我并没有说自己是啊!”赵芳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个事情,她要是不老老实实地说实话,眼前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老头儿,估计会打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麻溜儿地承认了好。
“嘿!居然欺骗我的感情!”;老顽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可是,打女人这种事情,他干不出来,于是,揪着赵芳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丈夫到底是谁?”
世间总是有太多‘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时刻,老顽童的话音刚落,范俊就在身后咋咋呼呼地嚷了起来。
范俊:“喂!你这个死老头儿,干嘛揪着我家娘子不放?老不死的,耍流mang是不是?”
说着,范俊就要冲上来,和老顽童打架。
在范俊看来,老顽童只是一个吃饭都费劲的老家伙,动起手来,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然而,让范俊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拳头才刚一近到老顽童的跟前,就被一把捏住,然后一个拧旋,只听咯吱一声,范俊的手腕就脱臼了。
范俊立刻如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然而,老顽童却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再一记老拳,砸在了范俊的鼻梁上。立刻,范俊的鼻血就迸了出来。
“哎哟!哎哟!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范俊惨叫。
一旁的赵芳,脸色都吓白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动起手来,居然比年轻人的身手还好。
赵芳气极,大声嚷嚷道:“放手!不许打了!不许打了!南江牧,你是我们的妹夫,又是清江县的县令,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夫被外人打吗?”
南江牧一听这话,不能置身事外了,连忙劝道:“张仙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
慕安然也不愿意看到有人在清江县的地盘上动手。虽然,范俊这个渣男确实欠揍,可是,南江牧毕竟上一县之长,如果任由事态发展,肯定会对整个清江县的治安,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
于是,慕安然也在一旁劝道:“老顽童,你消消气。你不就是想吃好吃的东西嘛,我做给你吃。”
然而,那老顽童却什么都听不进去,继续一脚踹在了范俊的膝盖上。范俊立刻就跪了下来,脸上鼻血直流,不断地哎哟哎哟地叫着。
赵芳看得心疼得不得了,上前就去抓着老顽童,想要跟他拼命。不过,赵芳的抓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