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行不行,那可是杀人啊!是犯法的。
那……跑到厨房,拿刀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慕安然看了看她自己的小身板儿,就她这样的,要是真跟老顽童拼命,也只是以卵击石而已。说不定,还没有伤到老顽童的一根汗毛,她自己就被老顽童给玩儿死了。
慕安然越想越郁闷,仿佛发现,她对于这个讨人厌的老头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慕安然手上拿着刀,正想得出神,却没有注意到,案板的角落里,一条浑身通红的小蛇,正在蜿蜒朝她的方向游移过来。
那条小蛇,一边慢慢地朝慕安然的方向移动,一边不时地吐着信子,显然,已经将慕安然当成了它的猎物。
蛇吐信子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在非常安静的情况下,还是会有一些异样的动静。
慕安然就是被这种奇怪的嘶嘶声,给惊醒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条红色小蛇,离她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了。
慕安然定睛一看,立刻头发都炸了起来。
“啊啊啊!救命啊!”慕安然大叫。
那条蛇见慕安然拔腿就要往外跑,立刻加快了动作,眼看就要扑到慕安然的身上来了。
慕安然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慕安然:不要啊!不要啊!我要被蛇咬啦!
忽然,一只大手,将那条小红蛇捏住,然后,手指一拨,将从蛇的肚子里,挤出一颗蛇胆,然后,伸手拿过来一个碗,将那蛇胆抖落到碗里。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等慕安然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抓住蛇的是老顽童,此时,他正对着碗里的蛇胆,啧啧赞叹。
慕安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刚才的惊吓,让她整个人都蒙了,此时再看到老顽童,她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刚才的那一幕,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慕安然:“这……这是蛇胆吗?刚才那条蛇,真的出现过,它……它……”
“被我弄死了!”老顽童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高兴,“这条小红蛇,可是难得的毒蛇啊!小老儿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种毒蛇了,通体血红,真是极品。用它的蛇胆泡酒,一定很不错!哈哈!”
慕安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虚脱了。
慕安然:“这院子,怎么会有这么毒的毒蛇啊?我们今天才刚搬过来,就遇到这种事情……呜呜……我不要再住在这里了,好吓人。今天幸好是遇到了你,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估计……已经被这条蛇咬死了。”
慕安然这才想起,刚才她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将这讨厌的小老头儿收拾了。
可是,现在再看,他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嘛!至少,刚刚,老顽童就救了她的命。
老顽童像是看傻子一样,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说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慕安然:我……这院子里有这么毒的毒蛇,我不走,难道还呆在这里喂蛇吗?
老顽童转身往外走,却碰到拎着药包回来的南江牧。
南江牧奇怪地看了一眼老顽童,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慕安然,却发现,慕安然眼角似有泪光。
南江牧连忙快步走上前来,着急地问道:“安然,你怎么样了?谁欺负你了?”
最后这一句话,南江牧的语气显然很是不好。他以为,是老顽童欺负了慕安然。所以,一边问,南江牧一边侧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老顽童。
老顽童则是一脸懵的样子,想着自己明明做了好事,救了慕安然,怎么她老公反而不给自己好脸色呢?
老顽童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也转不过来那么多的玩儿,他不懂,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哭,而且,旁边就站着一个疑似罪魁祸首的人,别人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呢?
慕安然刚刚真的是被吓着了,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她最怕的,就是蛇鼠这一类的动物了。感觉它们又恶心又危险。
慕安然主动伸出手臂,抱住了南江牧的腰,然后,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呜呜直哭。
慕安然哭得南江牧的心都快碎了。
南江牧的一双眼睛,此时毫不掩饰地瞪着老顽童。在他看来,肯定是老顽童欺负了她。
咦?老顽童的手上还拿着一条已经被开膛破肚的蛇?
是了!一定是他拿着蛇,吓唬安然,一定是这样!
认定了这一点,南江牧再也不能淡定了,也不管那老顽童是什么来头,直接就劈头盖脸地怒斥。
南江牧:“老人家,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要为难我家安然?”
慕安然猛地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诶?
老顽童瞳孔一缩:咦?
老顽童这个人的心性,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有时候,真是单纯得很,概念里非黑即白的观念很重。
他觉得,刚才明明是他救了慕安然,南江牧作为慕安然的丈夫,应该感谢他才对。没想到,南江牧不仅不感谢他,现在还反过来怪他的不是。
这种做法,在老顽童看来,实在是太不对啦!
对于不对的事情,老顽童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