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也在暗自打量他。
慕安然:这个男人,身上总是透出一股子邪气,让人不敢轻信。刚才在墓室里,他明明可以将她和老顽童一起带走,可是,他却选择了一个人先走。要不是慕安然回去,将正在发愣的老顽童吼醒,后来老顽童又用腋窝夹着她逃出来的话。估计她和老顽童两个人,都会被埋在坍塌下来的墓室里。
慕安然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如果当时,慕安然不去管老顽童,听安岳的话,跟着他一起往外走的话,想必,慕安然也会被埋在坍塌的墓室里的。
因为,以慕安然的脚力,根本就赶不上安岳的速度。
那墓室坍塌的速度非常快,要不是后来老顽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来,就算慕安然之前是跟着安岳一起离开的,也别想走出那墓室。
慕安然越想越觉得后怕。
慕安然:这个男人的心思啊,可真够歹毒的!
安岳打量了慕安然半天,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的好徒儿,你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快到为师身边来。”
徒儿?妈蛋!他还好意思提这档子事儿!
要不是慕安然福大命大,现在,他这个当师父的,就要给她这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徒弟哭坟了。
慕安然撇撇嘴,也不理他,只是地正在狼吞虎咽的老顽童说道:“你慢慢吃,我要回去了。”
说完,慕安然就转身往回走。
虽然,这荒郊野外的,她根本不辩东西,可是,总比呆在这么阴狠的人身边来得好。
安岳的脸色一沉,显然对于慕安然的不听话,很是不高兴。
正在吃鱼的老顽童一愣,停下了动作,抬起脸,一嘴油乎乎,愣愣地看着她。
老顽童:“小丫头,有吃有喝,你干嘛要走啊?”
慕安然白了他一眼,不吭声。
慕安然: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刚才差点就被你身边的这个人,埋在墓室里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说起来,慕安然也真是够为老顽童的智商捉急的。明显的坏人,他却一点都不提防。慕安然都怀疑,刚才安岳递给他的那条鱼里,有没有下毒。
毕竟,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我要回家了,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呢。”慕安然也不想给老顽童解释太多,毕竟,以他的智商,也不一定明白,慕安然要走的真实原因。
就让他这么一直傻下去好了,毕竟,傻人有傻福嘛!
老顽童喜欢吃,现在他身边的这个安岳,能给他天下最好吃的美食,以老顽童的尿性,估计现在让他死了,他也没有二话。
老顽童听了这话,点点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现在决定不了你的去留啦,你的师父是安岳,你应该跟他说的。”
慕安然:猪队友!
安岳满意地呵呵一笑,然后,伸手在随身携带的调料包里,捻出一点藤椒粉,撒在了老顽童手上的鱼上面。
老顽童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等安岳将调料撒完之后,他试探着咬了一口,立刻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样。
老顽童:“哇!这这这……比刚才的味道还好!太好吃了!简直太好吃啦!”
好吧,慕安然算是明白了,这老顽童已经被这口吃食给完全收买了。要指望他帮慕安然说话,看来是不可能了。
求人不如求己,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慕安然咬了咬嘴唇,终于说出了一句风险很高的话。
慕安然:“我根本就没有师父,老顽童,你就别开玩笑了。”
此言一出,安岳的脸色都黑了。
老顽童也是一愣,他转头看了看旁边安岳的神色,在心里为慕安然默哀了三秒钟,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开始吃他的鱼。
慕安然说完之后,其实心里很忐忑,尤其是在看到安岳黑得像是锅底的神色之后,她恨不得立刻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到土里,充当鸵鸟。
安岳站起身来,长身玉立,一双眼睛如两潭深深的秋泉,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
在他这样的逼视下,慕安然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慕安然:“那个……没什么事情,我先走啦。”
说完,慕安然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就蹿进了一旁的小树林里。
慕安然边跑边往回看,奇怪的是,安岳居然没有来追她,只是站在原地,保持刚才那个动作,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
老顽童一条鱼吃完了,安岳还是保持那个动作,既不去追已经跑得没影儿了的慕安然,也不坐下来,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或者……睡着了?
老顽童擦了擦嘴,从地上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对一旁的安岳说道:“好了,东西我也如愿吃到了,你要的东西,也拿到了。小老儿我告辞了啊!”
安岳转过头看着他:“那小女娃,你就忍心这么坑别人?”
老顽童立刻不依了:“怎么叫我坑她?明明是……”
对上安岳的眼神,老顽童后面的话立刻没了底气。
“好吧,是我坑了她。不过……”老顽童望着慕安然远处的方向“那小丫头的安危,你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