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南江牧则是冷笑道:“听你这意思,你们就已经认定了,你妹妹就是我们杀死的?”
那男人神色有一瞬的紧张,接着说道:“就算不是你们杀死的,也是你们逼死的,反正,跟你和你老婆,脱不了干系。”
“哼!血口喷人!”南江牧气得不轻,一甩袖子,神色气愤地跨上前一步,几乎和那个男人脸贴脸了“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如果你没有任何证据的话,那就是在污蔑朝廷命官,罪责可不轻。”
南江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狠狠地与那男人对事,一瞬也不曾移开。
南江牧发现,在和他对视的过程中,那个男人,明显很慌乱,可是,他整个人又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就是要讲所有的罪责,都引到南江牧的身上。
南江牧觉得很是诧异。
按理说,正常的受害者家属,情绪激动,会揪着嫌疑人不放,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们肯定是会越来越激动,不会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满是紧张和慌乱。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南江牧忽然说道:“你不是她哥哥。”
那男人立刻就愣住了,整个人张口结舌,就仿佛被别人点中了心事一样。
他的这个反应,让南江牧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说!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死者的家属?”南江牧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的严厉,一双眼睛,狠狠地,直至地瞪着那个男人,让他无处遁形。
那个男人结巴了,吭哧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下意识地,就转头,向高阳站着的角落里望去。
南江牧也顺着他的目光,刚好看到,正想要回避的高阳。
南江牧一愣,立刻高声叫道:“高大人,你也来了,请过来说话。”
高阳见自己已经被南江牧看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再逃走,只会让他更加怀疑,因此,只能笑眯眯地从角落里,满满地踱到了擂台的前面。
高阳站在擂台下面,先是向南江牧施了一礼,接着,笑着问道:“南大人叫我过来,不知有何指教?”
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高阳的笑容,却未达眼底。
旁边的家属们,开始还哭天抢地的撒泼耍赖,一看到高阳走了过来,都停止了演习,一个个,都十分紧张地看着高阳的神色。
这一细节,也被南江牧敏锐地捕捉到了。
南江牧轻笑着问道:“高大人,何必派这么多人来,在我的县衙府大门口演戏?”
南江牧说这话,完全是诈高阳。
没想到,高阳还没有吭声,一旁的男人绷不住了,紧张地唤了一声高阳:“公子……”
高阳脸色一变,一个眼刀飞过去,然而,为时已晚。
南江牧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嘴角带着讥讽的轻笑。
南江牧:“果然是你高大人在其中捣乱。我南某人,与高大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多人,诬陷我?”
高阳脸上神色变了变,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他笑眯眯地说道:“我不知道南大人你在说什么。这些人,高某人并不认识。南大人,你不能因为自己心虚,就胡乱栽赃给别人啊!”
说完,高阳的眼神,在其余的众人脸上划过,眼神中全是警告的意味。
众人会意,只要打死不承认,就凭刚才那男人说漏嘴的一句“公子”,并不能说明,高阳和他们这几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南江牧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而对正在围观的众乡亲们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南江牧笃定,眼前的这几个人,就是高阳安排的。
高阳显然不肯承认,见南江牧在众人面前,强行将他和那几个人捆绑在一起,立刻就不依了。
高阳:“南大人,凡事要讲究依据,你不能这么无故栽赃。”
这会儿,高阳倒叫起屈来了。
南江牧哼哼两声,说道:“好,你不承认是吧?那我们就来当着大伙儿的面,审理一下这桩案子。”
高阳神色复杂地看着南江牧,显然在犹豫。
如果,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方槐,那高阳绝对不会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以方槐的智商,也审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是,南江牧呢?
高阳心里不敢这么笃定。这个人,实在是太深了,高阳看不到底,不能够妄下判断。
既然判断不了,高阳自然就不敢轻易底做决定。
见高阳迟迟不吭声,南江牧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怎么样?高大人不敢吗?”
虽然知道,这是南江牧用的激将法,为的就是要让高阳答应,可是,高阳还是不得不上当,笑着答应了南江牧的要求。
高阳:“哪有什么不敢的?在下问心无愧。我只是担心,如果真相大白了,南大人的面子上,怕是不那么好过。”
此时,高阳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不能将南江牧拉下水,也一定要将慕安然牵扯进来。
南江牧点点头:“那好,我问你。”
南江牧在说这话的时候,不去看高阳,而是转头问刚才那个,自称是死者哥哥的男人。
南江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