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想要出口解释,刚喊了一句“黄夫人”,就被肖玉叶摆摆手,让左右将她带下去了,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慕安然气恼不已,可是,又没有办法,她心里清楚,那肖玉叶可不是什么黄夫人,她是皇后。要是得罪了皇后,会有什么后果,不言而喻。
慕安然被带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里。
不一会儿,肖玉叶就走了进来,这一次,她的身边,没有带宫人侍女,只有她一个人只身而来。
肖玉叶看到慕安然在房间里烦闷地踱步,不由得掩嘴轻笑:“怎么?被误解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慕安然一听,连忙回头。
肖玉叶正一脸春风和煦地看着她。
“。”慕安然并不避讳,直接称呼她为皇后。
肖玉叶掩嘴轻笑:“你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慕安然:“那是自然,如娘娘这般风华绝代、气质优雅、仪态万方的人物,必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番油嘴滑舌,在慕安然说来,却仿佛诚恳得很,连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相当真挚,一点刻意讨好的神色都看不出来。
肖玉叶仔细看了慕安然一样,这才嗔怪一句:“好你个油嘴滑舌的慕安然,刚才在后院,倒是我错看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只会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呢。早知道你心思这么玲珑剔透,我又何必帮你一把?”
这下子,慕安然倒有些惊讶了。
慕安然:“娘娘刚才是在帮我?”
慕安然:为什么帮得这么含蓄,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啊!
见慕安然神色讶异,还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肖玉叶又是一笑,不过,这一次的笑容里面,却多了更多狠厉的东西。
肖玉叶:“那赵芳居然敢在本宫面前故意欺瞒,刚才那碗糖水都是轻的。要不是看着圣上正在清江县微服出巡,本宫手下必不留情。要是这赵芳今日是在宫中,此刻,尸首都已经被扔到乱葬岗了。”
慕安然忍不住浑身一哆嗦,早就听说了后宫之中手段毒辣,可没想到,她们居然如此狠。就算那赵芳再讨厌,左不过,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看来,祸从口出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刚才那赵芳要是管住了自己的嘴,也就不会有这场祸事了。
慕安然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娘娘,那碗糖水,究竟有什么玄机,我看那赵芳,喝下之后,安然无恙,还特得意呢。”
说到得意,慕安然的眼前,又浮现出了赵芳那副欠揍的表情。
肖玉叶一笑,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腰又有些不舒服了,肖玉叶招手,让慕安然帮她从旁边拿一个靠枕过来。
慕安然依言将靠枕递过去,神色却有些疑惑:“娘娘的腰,是不是有隐疾?”
慕安然:是不是平时纵欲过度,伤着肾了?
肖玉叶一听她这话,脸上居然不自觉地红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了一下慕安然,仿佛在犹豫,要不要对这个小姑娘说实话。
慕安然见她为难,连忙告罪:“民女一时嘴快,还请娘娘恕罪。”
“无妨。”肖玉叶自己都有些奇怪,刚才慕安然的那句话,听在肖玉叶的耳朵里,居然会觉得甚是欣慰。
肖玉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她刚才的那句话,是真的纯关心,不似平日里宫中那些人的惺惺作态吗?
一时想不明白的事情,肖玉叶打算暂时将它放在一边。
“那碗糖水,乃是宫中的秘方。女子喝下之后,就如给花木灌下枯叶水一样,一时半会儿是没有什么表现,可是,一年半载之后,就会先奇效。”肖玉叶解释道。
慕安然听到‘枯叶水’三个字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当然知道,历朝历代,都以花儿来形容女子的姿容,这枯叶水,必定是要断了女子容颜茂盛的根。
慕安然细细一想,不由得脊背发凉。那碗糖水,必定是伤着女人的子宫或者肾脏了。这两样器官如果病变,就算是再貌美的女子,也就如没了根的花朵一样,没有营养的供给,只会日渐衰败。
赵芳才十几岁啊!真是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这皇后怎么能下得去手。
见慕安然一副暗暗咋舌的样子,肖玉叶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不开心吗?”
“哈?”慕安然被肖玉叶这个突然的问题给吓了一跳“我应该开心吗?”
慕安然: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肖玉叶明显看破了她的心思,才不会给她撇清关系的机会。
肖玉叶:“本宫之所以会给她喝下那碗糖水,为的就是你啊!”
“不是吧?”慕安然心中一苦。
慕安然:皇后你要害人就明说,干嘛把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让我不得心安。
肖玉叶哈哈笑:“当时是了,如果不是顾忌你,我会让她直接暴毙。可是,我想,那样的话,你一定不会觉得心里爽快,我说得对吗?”
慕安然:是倒是,可是……你也不必下这么重的手吧?
慕安然承认,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和折磨,无异于夺走她原本貌美的容颜。
而赵芳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