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酒楼再赚钱,也经不起这些蛀虫这么糟蹋啊!
任秋水简直越想越气。
朱大昌回过神来,喃喃说道:“她……她真的帮我求情?”
对于这样的问题,任秋水真的懒得回应,她脸色一沉:“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的话,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朱大昌不敢造次,连忙从任秋水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可笑的是,退出去的时候,经过门口,他又敲了敲门。
任秋水还站在原地,怒视他:“你干嘛?”
朱大昌有些手足无措:“你不是告诉我,要敲门吗?”
任秋水:……
任秋水简直快被这群猪给气疯了!他们只知道形式上的东西,却不去追究表象下,更深层次的意义。就比如要求他们敲门这个事情,那是让他们经过一扇门的时候,就敲一敲吗?那是让他们进门打扰别人的时候,先敲门提醒别人,看别人是不是有空啊!
任秋水:“滚!”
朱大昌忙不迭地从楼上跑下来了。
下楼的时候,朱大昌刚好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慕安然。
慕安然正哼着小曲儿,一脸的悠然自得,在看到朱大昌满头虚汗,脸色惨白的样子之后,慕安然还对他轻轻一笑。
朱大昌的心里,微微一动。
朱大昌:这亚托,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讨厌嘛。
“回来啦?”朱大昌跟慕安然打招呼。
慕安然一愣,在确定朱大昌是在跟她打招呼之后,她立刻调整出一个笑容,温和地应道:“是啊,朱师傅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朱大昌:“呃……没有没有,身体不太舒服而已。”
朱大昌可不好意思说,他刚才去任秋水那里告她的状,不但没有告了,还惹得自己一身骚。
说完,朱大昌连忙跑开了,眼神之中满是心虚,生怕跟慕安然有一点眼神的对视。
慕安然可不傻,她朝三楼看了看,嘴角一勾,继续哼着小曲儿,在酒楼里面继续散步了。
凤来酒楼,不愧是清江县最好的酒楼,这会儿才上午,酒楼里面已经熙熙融融,宾客盈门了。
虽然客人很多,伙计们都忙得飞起,慕安然却十分的清闲。她悠然地在四处转悠着,有时候站在一处,发半天的呆。有时候又哼着小曲儿,到厨房或者前厅,挑看得顺眼的点心吃。
很多人看到慕安然这么清闲,恨得牙痒痒。
原本朱大昌也会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他不会了,他知道,慕安然是得了任秋水默许,才会如此嚣张的。
可是,朱大昌明白了其中原委,别的人不知道啊!
所以,就看到有几个不怕死的人,将正坐在桌子旁边,优哉游哉吃点心的慕安然,团团围在了中间。
慕安然一愣,看着围住自己的这几个神色不善的人,有些茫然地问道:“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女人哼了一声:“干什么?咱们来教教你,怎么做事!”
她就是之前被慕安然怀疑,体重有130斤的女人,因为这一句话,她现在可是将慕安然视为了头号敌人。
慕安然哑然失笑:“教我做事?怎么,几位之前都做过账房先生?”
一句话,就将那矮胖女人给噎住了。
倒也是,人家慕安然在这凤来酒楼,就是做账房先生的,对于记账算账,他们屁都不懂,有什么资格教人家慕安然?
可是,那矮胖女人却并不服输,反而不顾一楼大厅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的客人,她开始咋咋呼呼地喊道:“哪有你这样的人?账房先生怎么了?账房先生就可以游手好闲,白吃酒楼的点心了?”
慕安然:……
慕安然觉得有些尴尬,倒不是她吃东西被这么多人堵在中间尴尬,实在是……惹得客人纷纷侧目,太尴尬了。
于是,慕安然放低声音,对正围着她的几个人说道:“咱们有什么事情,能换个地方说吗?这儿还有很多客人在吃饭呢,别打扰客人的雅兴啊。”
说着,慕安然就站起身来,端起桌上放点心的盘子,准备就点心拿到别的地方继续吃。
可是,那矮胖的女人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一步跨上前来,挡住了慕安然的去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矮胖女人:“不行!想跑?没门儿!现在被我们抓了个现行,觉得自己丢人现眼了,就想跑是吗?早干嘛去了?”
那矮胖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原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人,此时也侧过头来,好奇地张望。
慕安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沉着脸说道:“我劝你,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在这里闹,会伤了酒楼的颜面。”
凤来酒楼,清江县最好的酒楼,怎么能出现自家员工内讧的闹剧呢?
慕安然现在心里有些着急了,因为她身在其中,有些力不从心。
矮胖女人抬起下巴,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看着慕安然:“就算丢人,那也是丢的你的人,我怕什么?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人,又不是我!”
“你!”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慕安然真想用她的防狼之术,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