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的diao|丝流,就不是一个路数!
双方这么一对峙,气氛顿时相当险恶。
刚才被郑晓之砸了一酒瓶子的醉汉冷笑道:“你们谁啊?你说那屁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这笑容无论怎么看,都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虽然大概长着一张凶恶的脸,但我们是合法工作者。”黑西装为首者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说实话,他那凶恶的长相让他的话语毫无说服力,“至于我的话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你们即将要做的事与我的工作内容冲突了,生命很宝贵,请不要作死。”
醉汉其中一人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手持着钢管就朝黑西装冲了上去:“劳资最讨厌你这种装逼的人了!”
两秒后,他就被连人带钢管撂翻在地,变成了第二个昏迷者。
为首的黑西装一脚踩在他脸上,叹了口气,原本就很凶恶的脸顿时更凶了:“和平解决不好吗?我真的很讨厌使用暴力的呀。”说完,他手一挥,“兄弟们,上。”
“等等!”
“等一下!”
“哥们,有事好商量。”
完全被对方武力值震撼到的醉汉们连忙喊停,然而此时认怂似乎已经太晚了。
不过短短三分钟,这群醉汉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为首的黑西装踩着这些人走到章御身边,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彬彬有礼地说:“是章御章先生吧?”
“……对。”章御虽然也被刚才的暴力场景惊了下,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受雇来保护您的人。”黑西装大汉搓着手,一脸谄媚地笑道,“今天的事,虽然稍微出场晚了点,但好在您没受伤。方便的话,还请务必给个五星好评。”真是瞬间就没了刚才的老大风范。
章御无语之余,也隐约明白了这群人是谁请来的。往常他总觉得她对自己的保护欲稍微有点过头,现在看来,反倒是他错了。想到此,他问道:“请问,能帮我问下他们为什么会做今天的事吗?”
他不傻,从种种蛛丝马迹已然看出这几个醉汉其实压根没醉,而且是故意找茬。
“这个简单。”黑衣大汉一打响指,都不用他多说话,就有一黑西装开始“严刑逼供”,场面一时之间相当残酷。醉汉们左右不过是小混混,哪里看过这场面,立即就招了——
“是他!”其中一人抬手指着依旧躺倒在地的郑晓之,“是他雇的我们!”
“对,就是他!”
“对对,他花了一万块雇的我们!”
……
其他人唯恐说迟了会挨打,连忙都争先恐后地开始“告密”。
“哦?”为首黑西装眉头一挑,“听呼吸早知道他是在装晕了,本来以为只是怂,没想到还有这本事。”
然后郑晓之就被提留起来了。
与此同时,伪装成醉汉的小混混们也依旧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卖队友”。
借此,章御很快整理出了事件的真相,简单来说就是郑晓之从前就与他们有交情,还“合作”过几次,做的都不是什么好勾当,而这次他也是直接拿出了一万块钱,设计了今晚的事情。从这点来看,雷霆其实有点冤,因为他是被“选中”的。
而郑晓之的目的也并非是想让人揍章御,因为这样做的话一个不好反而是把事情闹大。他只是想借机侮|辱他,最好拍点什么章御被扒了衣服跪下求饶之类的照片。当然,他的原本目的并非是直接拿照片威胁章御,否则他也不会选择“被打晕过去”。最理想的状态,他不仅是不知情者,还是主动救了雷霆和试图搭救章御的好心人。在这个前提下,他再略使点小计,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达成自己的目的。当然,如若实在不行,那他也只好翻脸威胁人了。
“你小子可真够毒的。”为首的黑西装咋了下舌,抬脚就踹了下郑晓之,“所以说文化人坏起来那才是真坏。”说到这里,他连忙转过头,再次冲章御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当然,章先生,我没说您。”
原本心情沉重的章御只觉得哭笑不得。
被压制着跪在地上的郑晓之目光满是惊惧地注视着章御:“章御,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他是真的怕了,他想来享受这种能“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每次这么做时内心都满是飘飘然之情。然而此刻,一旦情形调转了过来,他立即就怂了。他怕,他怕超出了自己预料的章御施以自己同样甚至于更深的报复。
“你错了?”章御重复着他的话语。
“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郑晓之拼命点头,“我是真不知道你来头这么大,早知道我绝对不敢对你做这种事,真的!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我都听你的,就放过我吧!”
郑晓之此刻说的话也未必不是真心话,因为他原本就是个欺软怕硬、圆滑逢迎的小人。然而他的话章御听在耳中就却只觉得讽刺,因为郑晓之之所以认错并非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的,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如若他今天没有人来救呢?如若他身后没有她的帮助呢?那郑晓之会不会笑呵呵地说上一句“你活该”?
他会的。
这种人,不值